婴,于是她甘愿将自己的魂魄存于煞雪的体内,生生世世,不愿轮回,所以眼前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姑娘转世?”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道尽了沧桑,云若谦确并不感到惊讶,嘴角的浅笑若有若无,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我都知道,莫氏青离便是我与幺儿的后人,也因此我才会让她重生一世,对她格外开恩。只是人有三魂七魄,当年你灵力不够只封印了她三分魂魄,难怪她转世之后即便我施法也唤不回她前世的记忆,却原来她的记忆依然留在当年。”
“你以为我会信?”花时大笑一声,面目有些扭曲。
云若谦阖目轻叹,却是只道有人凉薄有人痴:“你可还记得幺儿脚踝的图腾?即便你不信我,也该信那无法复制与生俱来的标记。”
“没错,每次君儿面临危险之时脚踝处便会生出图案。当时只以为是异数,没想到却是天生而来的图腾。”王禹少信手徒步,转出了石门,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花时敛了笑意,静静地看着王禹少一步一步走来与自己比肩:“将军隐了这么许久才出面,可是已然听明白了适才冥王所说的话了?”
王禹少掌中劲风涌动,已是蓄满了真气,云若谦早已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拍了拍王禹君的背,紧紧地将她护在身后。
“王禹少,我本以为你得到了莫青离便会放了心中的妄念,没想到你已经被权欲蒙了心,如今战乱四起,内忧外患,你身为一国统帅却是任由疆土被人践踏,眼睁睁看着子民限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此的胸襟气度又如何能够君临天下?本君劝你还是迷途知返,莫要一错再错。”云若谦身形一动,牵动满身的铁链便发出“哐当”的声响,听得身后的王禹君阵阵心酸。
王禹少却是抚掌而笑,眼中的红芒乍现,神情中的狠厉不言而喻,已是动了杀机:“自古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赵子霈当年不也是踩着凌氏满门的尸骨登上帝位的么?”
云若谦双眉微眯,即便法力尽失,也是充满了凌厉的煞气:“你以为这样的一个你,还是莫青离想要看到的那个人么?”
一听他提起莫青离,王禹少便觉得满心的不悦,最后一次见她的决绝犹每夜折磨着他的身心,让他恨不能将她从那深宫抢出来藏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要称帝,他要站在那九五之巅,接受万民的敬仰,唯有如此,才能光明正大得让她站在自己得身边。
可是要做到那样只有一个绊脚石,便是那一直方队自己称霸的云若谦,所以想要大事能成,先要除了那处处压制自己的他。
但见他瞬间移动,变拳为掌,直击云若谦的面门。云若谦法力尽失,动作却丝毫不慢,侧身一躲,已是躲过了王禹少的致命一掌。
王禹少一击不中,却并不着恼,只见他朝身后一退,再看他的时候他已从身后的鬼奴手中接过了神剑“幽冥”。
“我知道寻常刀剑奈何不了你,可是这柄上古神剑既能弑神戮鬼,自是也能送你一程。”王禹少飞身而上,幽冥出鞘光华万丈,满眼的猩红,刺痛了众人的眼。
云若谦初见到幽冥的那一刻便心知大势已去,幽冥一出必要见血,而今它已尘封了数百年,戾气更是不减当年。
只听“噗”地一声,那时利器刺入皮肉的闷响,云若谦闭着眼等待着幽冥贯穿自己的身体,只是待那闷响稍纵即逝,却不曾迎来那阵刺痛,难道……
他不敢再想,他知道定是有人替自己挡了这一剑,当了这致命的,无力回天的一剑。
“幺儿……”云若谦一声恸呼,涨了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向自己倾倒的王禹君。
那王禹君已有了六月的身孕,腹部高高的隆起,此时却是斜斜地插着一柄古剑,那柄古剑泛着狰狞渗人的红光,更显得诡异。
云若谦抱着王云军无力地倒在地上,双手满是她汩汩而出的鲜血:“幺儿,你为何?”
王禹君单手抚上他日渐憔悴的面庞,却是淡淡一笑:“你等了我五百年,我又怎么舍得你再离我而去?”
云若谦八尺男儿,却是痛不欲生:“五百年来我一直在更改你的命盘,只愿你能平安喜乐,这一世我本以为是天赐良机,让你我能够再续前缘,却不想我的出现会让你如此红颜薄命,若早知如此,莫如从不曾再见过你。”
王禹君气若游丝,只觉得浑身冰凉,一边的煞雪也像是着了魔一样抽搐着,呕吐着,鬼谷千百年来的神兽眼见着便要一命呜呼。
花时见状大惊,伸手捞向煞雪却是只触到了虚无,那煞雪便像是真气凝成的一般,被这随手一挥,颜色又是淡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花时的满头乌发瞬间莹白,整个身子也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