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接见外臣,饶是极不情愿,莫青离还是勉强的正了衣冠坐起了身,只这么一瞬的功夫,那云若谦已是进了内殿来了。
云若谦只淡淡地瞧着青贵妃苍白得脸色,那傲然的神情显然时没想过要行礼。莫青离被他瞧得有些不适,偏了头不悦道:“大人这般无礼,便不怕本宫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么?”
不想那云若谦确不为所动,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样,再不见当日福寿宫里的内敛神色:“娘娘进来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莫青离心中不觉已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变了变:“大人以为本宫会是丢了什么东西?”
对于这打哑谜一般的回答,云若谦确只是挤出了一丝笑:“娘娘可知道丢的那样东西对娘娘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白玉凤牌乃是冥王当日所赠,莫青离自是晓得它的重要,却不晓得究竟有何重要,听对方这么一说,又想想那之后的情形,才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谁”?莫青离已有所疑心,戒备的盯着傲慢无礼的云若谦。
云若谦不答,一双慑人鹰目却看得莫青离的心一滞,犹如巨石压顶,直让人透不来气。
莫青离抚上自己滞闷的胸口,再看向那云若谦的时候已是面无人色:“你是冥王,御?”
也只有冥王御能够有如此能耐,也只有冥王御晓得那凤牌的威力。
云若谦面色一缓,那边的莫青离才感觉稍稍轻松了些,只听云若谦沉声道:“那凤牌凝着你的三魂七魄,如今被有心之人盗了去,你才会觉得魂不守舍,虽生若死。”
莫青离大骇,当初只道那凤牌是冥王拿来牵制自己心性的神物,不想还是自己得以存活的关键,如此,那偷玉之人定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也定是熟知凤牌的一应内幕的。
“那大人可晓得是谁人从中做了手脚?对方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莫青离心内一急,也顾不得身体状况,扶着榻边的妆台便站了起来,这猛然的动作让她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继而朝榻上倒了去。
云若谦刚忙伸手一捞,才换了她下跌的去势,一手覆上她的手腕,只一瞬,亦是摸清了她的脉象。
“你先莫急,他们投了凤牌乃是为了对付我,如今凤牌尚在,不过是离你远了些,你暂时性命无虞。”云若谦皱了眉,将她在榻上放平。
莫青离一听这话亦是动了其中的意思,只不晓得这凤牌又能奈冥王如何,可是冥王御若不想说,自己再是好奇也是惘然。
云若谦转头看着榻上的青贵妃,终是深深一叹:“当初你曾答应了本君只为了复仇了却余愿,你千不该万不该,再次爱上了凡人。”
莫青离晓得他口中的“凡人”指的便是王禹少,可是爱之何物,几人能说得清楚?
“那冥王对那王禹君,又是存了几分真情。”莫青离心有不甘,出言反问道。
云若谦一愣,定定的看着依然倔强不肯认输的莫青离,目光中的坚韧终是绝提,股股酸楚一泻而出,直让莫青离的心也随之一涩。
只听那云若谦哀哀道:“我甘于冥府五百年,只为等来这个能与她再次重逢的机遇,你便是我重来凡间的机遇。”
莫青离惶然,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力得盯着榻边繁复的帷幄:“所以你当初才会帮我。”
“是,你的戾气那么重,连孟婆的忘忧汤也不能化解一分,按例是要打入十八层地狱,浴火重生的。”冥王淡淡地解释道。
莫青离终是释然,原来当日得冥府一行,还有这般得因果,如今犹在阳间相聚,只不晓得该喜还是该悲。
“如今的形势已非你所能掌控,对方的目标已经变成了我,所以这段时间你只管呆在念伊殿,容我探探对方的虚实再行计较。”云若谦不冷不热地吩咐着。
莫青离只叹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叱咤冥府得冥王御,竟会被人算计至此?
“王禹君就在后园,若你想见她,我可以安排。”莫青离看着神情落落的云若谦,不忍道。
那冥王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却是看向了窗外:“不见了,若让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只会更加危险。”
原来男人不都是无情的,原来他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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