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林玉安就朝魏氏福身道:“三舅母,玉安有个不情之请,还想……”
她欲言又止,魏氏就来了兴致:“什么事,你只管你说出来。”
“我想问三舅母要一个人。”
魏氏奇道:“要人,谁啊?”
“我屋里的闲蒲没了,秋奴一个人忙不过来,我那日见大厨房里叫红缨的烧火丫头挺机灵,想要去我屋里当差,还请三舅母成全。”
听说是厨房的烧火丫头,魏氏不由皱眉:“烧火丫头可是最低等的丫鬟了,你确定要她吗?”
想到红缨给她一身正气的感觉,林玉安坚定的对魏氏点了点头。
既然是安姐儿自己要的,况且也只是个烧火丫头,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遂允了她。
林玉安回到闲云阁,就看到侍兰又在竹林里侍弄花草,已经入秋了,竹林边的假山石旁有几株小小的野菊,闲然自若的盛开着。
“侍兰?”林玉安想起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
穿着绿色秋衫的侍兰微微侧过身来行了一个礼,还没有等林玉安看清楚她的样子,她已经转过了回去。
仿佛在躲避洪水猛兽,林玉安疑惑不解,又喊了她一声:“你怎么了?”
被人察觉了自己的异样,侍兰的身子一僵,连连摇头,林玉安走到她的身前,却发现她的右脸红彤彤的,像是煮红了的虾子。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虽说侍兰和她接触不多,可林玉安心里觉得这个长得娇小可爱的少女十分有趣,所以格外关心些。
侍兰急急的避开林玉安的视线,口中急急道:“没有,没有的事儿,只是婢子不小心摔倒了,这才把脸伤了。”
可是这伤又不像是摔倒的,林玉安见她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追问,点了点头,说待会儿让秋奴给她拿一些药膏来,就回了屋子。
林玉安径直上了阁楼,走到临窗大炕旁往下看,见侍兰还在原地,就对秋奴道:“你脸上的伤好了,那个药可还有?”
秋奴想到之前主子给她的那个药,她擦了之后恢复的很好,若不细看,谁知道她的脸曾经受过伤啊,所以寻思那药一定不是普通的金疮药,自己一直省着用,还有大半瓶呢。
她笑着点了点头:“还有呢,姑娘这会儿要吗?”
林玉安朝她轻轻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秋奴面色就肃然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秋奴神色怪异的回来了。
林玉安半躺在临窗大炕上,见她回来,忙招手让她过来说话。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秋奴嘴角嗫喏,略微迟疑才道:“奴婢借口给侍兰送药过去,就听见侍兰在院子里和她老子娘说话。”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林玉安继续侧耳听着。
“结果奴婢就听见侍兰的老子娘说什么,不许侍兰再去东跨院了,侍兰就说,她的脸已经成了这样,鬼见了都怕,接着就有人来了,我不敢再听下去,敲门把药给了侍兰。”
怎么又扯上东跨院了,林玉安伸手轻轻的按压着额角,想了想又让秋奴去把前几日绣的荷包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