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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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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宁曼把显示两条杠的验孕棒摆到程策面前的时候,程策整个人是懵的。

    让他更懵的是,宁曼的母亲也在。

    宁曼语速极快地在程策耳旁窃窃私语:“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但这事不小心被我妈发现了……她今天从英国回来看我,要在我这里住几天,没想到她从我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把验孕棒给翻出来了。我跟她说我们俩在交往,你待会千万别说漏嘴了。”

    宁曼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一步,昨天她测出怀孕的时候,本打算找个私人诊所把孩子悄悄流掉,谁也不告诉的。

    “你叫程策是吧,我是小曼的妈妈。你进来书房,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即便宁曼母亲的语气很客气,但程策还是听出了一丝隐忍的怒气。

    程策整个人还没有从这一个接一个的震惊中走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宁曼母亲身后。

    宁曼又拽住了程策,不放心地嘱咐:“我妈是天主教徒,对堕胎和婚前性行为都深痛恶觉,你做好心理准备。”

    进了书房,宁曼母亲没有立即发难,只是问:“你和我们小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程策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吞吞吐吐了半天,毫无底气地说:“我们交往已经有一阵子了……”

    “你的一些基本情况,我已经听小曼说了。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即便他丝毫记不起犯错的过程,但是他做的,他就一定不会逃避。

    程策深深向宁曼母亲鞠了一躬:“我知道说一万句也弥补不了什么,但我在这儿郑重跟您道个歉。还有请您放心,我做的错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你想怎么负责?现在除了结婚还有什么负责的办法?”宁曼的母亲到底还算通情达理,出了这种事也没和程策撕破脸,“我事先说好,孩子绝对不可以流掉。堕胎是罪大恶极的事,我不会允许它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

    程策脑海中掠过楼雅的脸,大概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没法真去怪她。倘若她真的离婚回过头来找自己,自己肯定没有办法拒绝。与其挣扎在不该存在的感情中,还不如让自己无路可退。

    “如果宁曼愿意的话,我对结婚没有异议。”

    “此话当真?”宁曼母亲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干脆。

    他微微低了低头,道:“当真。”

    “妈!”一直在外偷听的宁曼忍不住,拉开了书房的门,“这件事我和程策会看着办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我给你们两个两个月的时间,在小曼显怀之前,这个结婚登记一定要去办。这件事小曼爸爸还不知道,他脾气急,我会慢慢找恰当的时机和他讲的。”宁曼母亲转向程策,“听说你父母都在内地,你有时间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请他们来香港,到时候我和小曼爸爸也会从英国回来,我们两家也好一起见个面。”

    宁曼母亲事无巨细地安排,却不知程策和宁曼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妈,您不是之前说要出去买东西吗?您赶紧去吧。这件事太突然,我还需要和程策谈一谈。”

    宁曼母亲见宁曼没有十分抗拒结婚的意思,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好,那我出门了,你们可要仔细商量一下,这种事马虎不得。”

    宁曼母亲走了,宁曼的表情立即由顺从转为埋怨,她瞪着程策质问:“你提什么不好,非要提结婚,现在我妈当真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承认我以前是吊儿郎当的,但事情走到这一步,我总得要负责的吧?而且你刚才不也没反对吗?”

    “我妈有心脏病,我不敢和她呛声。之前我执意从英国回香港的时候,她就被我气病了一次,在医院住了小半年才好。”

    想到从前宁曼处心积虑地劫走商瑞墨只为了能亲自照顾他,程策问:“你是为了瑞墨才回香港的吧?”

    “你不也是为了楼雅才来香港工作的吗?以你的水平,在美国任何一家医院混得风生水起都不难吧?”

    香港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座没有任何意义的城,只因深爱的人在,这里才变得如此与众不同。

    “那你打算怎么办?”

    “孩子我不会留,你我各自都有喜欢的人,为了一个孩子结婚未免太荒唐。这些天你先陪我演演戏,等我妈的气消下去,我再慢慢做她的工作。”宁曼似乎早有打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停顿,“你放心,虽然你提出为了负责可以结婚,但只要我不同意,我妈拿我没办法的。”

    程策听她这么说,有点着急:“我理解你的想法,但这件事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你能说出愿意结婚这句话,我就已经很感动了。你那么喜欢楼雅,我以为你就是死也不会答应负责的。”宁曼笑笑,“我明白你对楼雅的感情,因为那就像我对商总一样。”

    “你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吧?”

    “是啊。”楼雅想起自己自从股东大会后就再未见过商瑞墨,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见过他吗?”

    “嗯。”

    “他还好吗?”

    “挺好的。”程策答应商瑞墨不把他的病情透露给任何人,况且上次告诉宁曼商瑞墨得脑瘤的事后惹出那么大的风波,他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说了。

    宁曼舒了一口气,心情松快了不少的样子:“他在我那儿刚醒来的那几天,脾气特别暴躁,既然现在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看着宁曼安心又落寞的眼神,程策心中一紧。

    悦皇一事后,桥央白心灰意冷,她秘密吩咐文秘书帮她找一处单身公寓。她想从商宅搬出来,这样能给两人冷静的空间。

    结果还没等文秘书为她物色到合适的住处,商瑞墨就先搬走了。

    而且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有一天她下班回来,发现客房被重新整理过,商瑞墨的一些贴身物品不见了,问了正巧过来取东西的阿武才知道,商瑞墨已经搬离商家宅邸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阿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今天一大早的事,商总没提前和您说?”

    “没有。”桥央白看着空荡荡的客房,又问,“他搬去哪里了?”

    “是去浅水湾那边一幢闲置的别墅了,我们也觉得有些突然。”阿武一看桥央白不知情,没敢把话往深了说。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那倒没有,我和光宥想给清水湾那边布置些安保人手,都被商总拒绝了,他说想自己清净一段时日。哦对了,商总还说您身子不好,禁不起折腾,这边宅邸里厨师佣人一应俱全,总比一个人搬出来无人照料得好。”阿武还不知道桥央白怀孕,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原话转达。

    原来他是怕桥央白怀着孕还要出去住,干脆自己离开了。桥央白想到这儿,心中有些苦涩。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两人之间完全切断了联系,没有一次见面,没有一通电话。

    桥央白照旧去商氏上班,腹中的胎儿越长越大,她开始逐渐显怀,怀孕的消息也瞒不住了。

    有人谣传她怀的孩子是皇甫沅的,加上她和商瑞墨貌合神离且早已分居的传闻愈传愈烈,两人感情不和几乎成为了人们认定的事实。

    为了照顾小石的心情,每逢周末保姆都会带着他去浅水湾见商瑞墨,但每次都待不了多久。毕竟商瑞墨情绪不稳定,说不好什么时候又会失控。小石是商家至宝,不容一点闪失。

    交通事故的诉讼调解终于要开始了,高层们对事故责任认定各执一词,但主张通过诉讼而非大量和解金解决的高层不在少数,这让桥央白倍感压力。

    有好几次,她都已经拿起手机按下了商瑞墨的号码,却没法按下拨出键。

    她想问他,案子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他们之间,又该怎么办。

    如果是他,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他,一定能将事情解决得比她圆满。

    只可惜她问不出口。

    又是一次高层会议,桥央白再次主张和解,却被指责是“妇人之仁”。男女不平等好像早已是业界默认的规矩,更何况是在男人扎堆的高层会议。桥央白气得几乎将手中的笔当场捏断,脸上却仍旧维持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不快。

    商瑞墨失踪时,富丽纺织的罗董曾与桥央白打过交道,那时候他就大赞她比商瑞墨还会收敛锋芒。

    她并不是故意收敛锋芒,只是她忘了,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好像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自如地表达心情。

    如今笑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哭却难如登天。

    商氏大厦位于中环皇后大道中,结束工作的桥央白从公司出来,本该驾车向西回到位于半山的宅邸,却在干诺道入口一个迟疑,然后将车子转去了东面。

    东干诺道往南连接着香港仔隧道,然后再往东,转上香岛道,很快就是浅水湾了。桥央白的柯尼塞格一路飞驰,不出半个小时就到了位于海湾坡地的富人区。

    商家在这里的别墅她只来过一次。那次大概是一年多前,她和商瑞墨带着小石来春坎角公园踏青,结果玩得太晚,小石闹着要睡觉,商瑞墨便提议在浅水湾闲置的别墅留宿。

    她还记得那时候小石睡了,两人牵手漫步在被夜色笼罩的海滩,海风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和发梢。她拿着水瓶当话筒,给商瑞墨唱了一首Toy的《每当那样时》,其实有几句歌词的意思她到现在还记得——

    生活一天天地重复着/疲惫的时候就告诉我吧/我会为你常常疲倦的心/送上小小的安慰/长久以来一直守护着你离开的空位/现在回来好好休息吧……

    那时候,他吻了她。潮汐和明月做了见证。

    那些不可多得的美好回忆,如今都到了哪里呢?

    桥央白抬头看着别墅内唯一一盏还亮着的灯,这样想。

    她好想他,你看,是她说的要为彼此留出空间冷静,她却忍不住来见他。

    门没有锁,客厅是漆黑的,她轻轻踏上楼梯,听到了温柔歌声从楼上传来,正是那首她曾经唱给商瑞墨的《每当那样时》。

    卧室出人意料地空荡,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和软椅。商瑞墨和衣躺在软椅上,已经睡熟了。橙黄色的壁灯暗暗的,在他脸上烙下不规则的阴影。

    桥央白关了灯,靠着他的软椅坐下来,她睫毛湿润,用脸靠着他的手,伴随着音箱里熟悉的音乐,喃喃自语。

    “瑞墨,瑞墨,我该怎么办……”

    桥央白本想过来看看商瑞墨就离开,可身体上的疲倦却让她糊里糊涂在浅水湾的别墅过了夜。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占据了主卧那唯一一张床。看着太阳透过窗帘,撒在被子上,她猛然想起什么,慌忙在屋内寻找钟表,可惜墙壁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显示时间的东西。

    她又下床在包包里猛翻了一阵,好不容易翻出手机,却发现没电了。

    奔到一楼客厅,一头撞上穿着家居服、端着杯子的商瑞墨。这一撞,险些把被子里的咖啡都撞洒了。

    “几点了几点了?”桥央白顾不上别的,焦急地问。

    还没等商瑞墨回答,她的余光瞥到了商瑞墨的手机正在茶几上充电,她几乎是扑过去看时间。

    十点半。早上十点半。

    的诉讼调解,早上九点开始!

    来不及返回楼上去拿外套,她夺门而出。商瑞墨慢悠悠地跟着出门,靠在门框上,静静看着她把包包扔到副驾驶,然后说:“你不用去了。”

    “这个案子一直是我在主导处理,调解这么重要的环节,我怎么可能缺席!?”桥央白打开车门,甚至来不及解释自己昨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说了,你不要过去。”

    “这个案子你根本就不了解,而且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我不可能退出。”桥央白坐进驾驶位,从车窗探出头来,“具体的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赶时间。”

    “你已经不是商氏的代理总裁了,从今天开始,你被解职了。”

    “什么?”

    “的案子,你已经无权插手了。”商瑞墨转身往别墅里走,“所以,你不用去了。”

    车子刚发动,就被熄了火,桥央白一时间不能消化商瑞墨刚才的话,追着他的背影又回到了客厅。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被解职了?”

    商瑞墨连眼都没抬一下,靠在沙发上继续喝他的咖啡。

    “这个案子很重要,处理不好会影响到商氏的声誉,虽然很多高层反对和解,但我有信心做好这次诉讼调解。”桥央白看着商瑞墨,“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怕我把这件事搞砸?

    “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你是为什么?难道……”

    商瑞墨终于肯抬眼看桥央白,他的眼神,证实了桥央白的猜测。

    “我就知道。”桥央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哑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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