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反生在侍卫之间的争执子矜并不知晓,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比起萧敄微小的想法,一个小小的侍卫实在是不值一提。
“大兄且上坐。”
王琰不容拒绝的把萧敄推到了主位上坐下,子矜立于下首,长揖至地,要不是王琰站在萧敄身后按着他,萧敄几乎要从坐席上跳起来了。
即使被王琰按着萧敄也是坐立不安,王琰刚一松手就冲过去把子矜扶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何故行此重礼?”
“妹妹今日冒犯大兄实属大错,大兄想怎么罚,妹妹绝无二话。”
萧敄焦急地辩解,“这怎么能一样?”
子矜见萧敄眼中惶恐不似作假,眉头皱的更紧,干脆再次把萧敄拉到竹席上坐好,这一回,她直接跪到了萧敄面前,“还请兄长责罚。”
“大娘!”萧敄再次被王琰按住,起身不得,“大郎你放手!”
王琰不为所动,甚至还有心情纠正萧敄的称呼错误,“大兄该唤琰二郎才是,王府的大郎君是大兄而非琰。”
因为跪坐的缘故,子矜甚至能够俯视萧敄,即使是子矜在跪着,看上去气势更强的还是子矜。
子矜盯着萧敄的眼睛,再次道:“兄长若不罚,矜便在此长跪不起。”
身体被糟践的不成样子的萧敄自然不是自小习武的王琰的对手,萧敄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子矜跪在他面前逼迫他,逼迫他处罚他恨不得的捧上神坛的她。
萧敄甚至感觉到了他喉间的血腥味,“你非要逼我至此吗?”
“长幼尊卑不可违,大兄为长阿姊为幼,身在皇家最忌以下凌上,阿姊犯了忌讳,大兄小惩大诫合情合理,大兄不必有所顾忌。”
“那你恃武犯上算什么!”
王琰被萧敄突如其来的斥责弄得一愣,见到萧敄眼中一片水雾的时候更是麻爪。
这,好像欺负过头了怎么办?
萧敄看的王琰反应更是气愤,虽然逼他的是子矜,可他不舍得对子矜发脾气,就只能迁怒王琰了。
“怎么?不是你说的尊卑上下吗?”萧敄嘲讽道,“难道只是一句用来糊弄我的空话?!”
这可真是池鱼之灾,王琰心中无奈却奈何作茧自缚只能向萧敄认错。
谁知萧敄看都不看他,他刚一松手就把子矜拉了起来,“虫娘快起来,地上凉。”
见子矜揉着膝盖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可要让府上疾医来看看?”
“不妨事,只是许久不曾跪过有些不习惯。”
萧敄闻言更是心疼,忍不住埋怨道:“我若有不妥之处你只管说出来便是,偏偏要这样逼我,若伤了你让我如何自处?”
子矜掏出帕子在萧敄的眼角沾了沾,“我不想大兄把我当成恩人,大兄是我的兄长,不是我的下属,不需要事事以我为主。”
“你若是不喜欢其他的,我改了便是,只这一点,我不想改。”萧敄异常固执。
子矜能说什么呢?软的硬的都试了,萧敄偏偏不听。
“大兄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