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淡然的双眸闪过一抹冷笑,在季无情的掌心劈向她的时候,她突然侧着身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季无情被她如此迅速的举动怔愣住,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雪豹正怒视着他,磨着锋利的牙齿向他扑来,而她却不担心他会将她打死,却在这个时候阻止了雪豹?
“小雪,趴下。”玉汝恒瘦小的侧着身子站在季无情的面前,她平时着眼前与她一般高的雪豹,冷声道。
清冷的月光下,雪豹的双眼甚是明亮,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它听着玉汝恒的话,收敛起凌厉嗜血的光,嘤咛了一声,乖乖地趴在了她的脚下,用爪子蹭着她的靴子,表示着它的不满与不解。
季无情收手,可是依旧拽着她纤细的手臂,只要他再用力,便能将那手臂折断,他阴沉的双眸射出冷光,“你到底在想什么?”
玉汝恒侧眸便看到李安走了过来,不紧不慢地转过身,面对着他,躬身道,“厂臣请移驾。”
季无情低头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当真以为他没有任何的惧怕吗?
李安感觉到气氛不对,躬身立在铁笼外不敢出声。
玉汝恒见季无情立在她的面前,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她知道,他的怒气还未消,只是,她不解,他这平白地生什么气?
深夜的冷风吹过,带着些许的刺骨寒意,玉汝恒如今只想好好歇一晚,如今以她的这幅身板,没有任何的内力,本就单薄,能够支撑到现在着实不易,更何况她如今还受了内伤。
也许是站得久了,她的身体冻得有些僵硬,而季无情却如一块冰墙立在她的面前,不发一言,只是一顺不顺地盯着她。
雪豹抬眸看着玉汝恒,用爪子蹭着她的靴子,呲牙咧嘴地嘶嚎了几声。
玉汝恒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她有她的坚持,毕竟,适才是她过于冲动,险些暴露自己,待冷静下来,她还是要审时度势,忍耐下来才是。
寒风冷冽,刮起了季无情锦袍的曳撒,他收起冷厉的眸光,转身踏出铁笼。
玉汝恒甚是松了口气,正要开口,便觉得头晕目眩,心口一窒,双眼一黑,身体便向一侧栽去,她暗叫不妙,想要强撑着,却还是力不从心,不禁暗骂了一句,她定要在短时间内提升内力武功。
雪豹趴在地上,见玉汝恒向一旁倒去,连忙起身,便要用自个的身体接住她,突然一道身影闪过,在她快要落在雪豹身上的时候,被一道手臂揽住腰际,一个转身,便撞入了一道清冷的怀抱中。
玉汝恒微微地睁开双眸,对上季无情那细长暗沉的眸子,她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他突然拦腰抱起,接着抬步向外走去。
李安立在铁笼外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是大惊,连忙垂首道,“厂臣,奴才已经安排好玉掌印的房间,请随奴前往。”
季无情抬步向前走着,低头看着闭着双眸靠在他怀中的玉汝恒,“去本座的房间。”
“是。”李安心下一颤,便恭顺地在面前领路。
季无情只管大步向前,适才她忽然晕倒,他的心莫名地慌乱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的神智在那一刻突然不听使唤,将她揽入自个怀中的时候,怀抱中那瘦弱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地生起了一丝的保护欲,他低头看着她俊美无暇的容颜,他的心猛然一沉,季无情啊季无情,你到底是怎么了?
以往的冷静荡然无存,如今他脚步生风,只管向前走去,却不知有一道身影正步入园内,正巧看到他抱着玉汝恒疾步离开的身影。
他身旁的长随正欲开口,他眸光一暗,抬手制止,那深邃幽暗的双眸碎出一抹冷光,抬步便跟上前去。
“你等不用跟着。”他压低声音,冷声命令。
身后的长随只是恭敬行礼,便立在原地不动。
季无情抱着玉汝恒入了房间,屋内的布置甚是华丽,所有的陈设都是最新的,彰显着皇室的威严与华贵。
他几步便入了寝室,将她放在床榻上,便看到她脸色泛白,额头更是噙着一层薄汗,不知为何,这两日,她在自个的面前表现得都是那般的从容淡定,即便是神色,也都是带着几分的谦卑,这幅瘦小的身体仿若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让他无法忽视,可是,如今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双眸,显得如此脆弱的她,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申屠尊已经行至房间门口,李安吓得跪在地上正欲行礼,便见他眸光一暗,抬手将门推开。
而此时,季无情见她似是受了内伤,坐在床榻旁,正抬手解着她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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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撒(yìsǎn)源自蒙古人的一色礼服质孙,蒙古名字叫jisum,在明早期仍多称呼断腰袍为质孙,并且依其主要特点作为内廷侍卫服饰,后使用范围逐渐扩大,款式也不断变化。永乐以后曳撒的称呼逐步增多,窄袖也逐渐变为汉服琵琶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