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提到池钧,谢桓只得闭嘴,又将溶锦躲开,“行罢,我做!”
“对了,你们刚说染指甲?真稀奇,我也要染!”谢桓听了一耳朵便插嘴道。
“你一个男孩儿染什么指甲?”
“哪个说的男孩儿便不能染指甲了?我不管,总之我非要染!”
“我管你管不管的,我大不了不理你!”溶锦拉着楚宛便要大步离去。
“你以为你不理我我便没法儿了么?大不了我教旁人同我染!”
“你倒说说,谁同你染?”
谢桓立刻抓着稷言的手臂与溶锦嘚瑟,“这不有个现成的?”
稷言闷笑着背过身去,“我权当不曾听见。”
谢桓气急,又逮着后头不慌不忙出来的池钧,“钧哥,你同我染指甲罢?”
池钧疑惑地盯着他,“这样女儿家的精细活儿,我做不来。”
谢桓无奈,只好放低姿态,“好了姑奶奶,我认栽,我求你同我染。”
“那么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我便大发慈悲地应承你好了。”
“嗬,你非要我这样放低姿态求你,也不怕差了辈儿,败了气运。”
“我怕什么?今日你就算跪在地上给我磕个响头,我也是受得起的。”
“不与你多吹了,我有些饿了。去哪里摆膳?”
“去清露宫罢,桓哥与宛姐儿都去,钧哥也去如何?”溶锦转头问池钧。
池钧只说“你晓得我的情况的。”
溶锦听过便意味不明地盯着谢桓,谢桓被盯得一阵头皮发麻,“要说什么便快些说,你这样盯着我,打多大的坏主意似的。”
“钧哥去不了清露宫了,你平日这样喜欢黏着钧哥,我今日出门不曾带宫人,你跑个路可好?”
“怎么个跑法?”
“你去昭庆宫让柔娘娘与赵娘娘通传声,就说钧哥在昭庆宫用膳了。”
谢桓转头望了池钧一会儿,还是咬咬牙道,“成,我去,但你们也要等我用膳。”
“那你须得搞快些,来时你或许还要带回个跟班儿,届时更跑不动了。”
“行罢,你少说些风凉话。”
这下谢桓便与他们分道扬镳,溶锦对着池钧笑谢桓,“桓哥这人又懒又叛逆,只有遇见跟你沾边儿的事儿,才果断得很。”
池钧听过只是笑笑,并不搭腔。
溶锦却晓得他这样子便是心里真欢喜的,像年初谢桓生辰那日夸了他那身衣袍好看,那时他也是淡淡一笑,过后却隔天便穿次,哪怕冬日过了,也是细心地收着,宝贝得很。
等他们一路慢悠悠地散着步回到清露宫时,谢桓已经同稷言舅舅唠了许久嗑了。
先进门的溶锦先见着,“啧,你倒是快得很。”又往周围检查一番,确定少了个人,“铭弟呢?怎么不在这里?”
“他早用完午膳困大觉去了,哪里像我们,非要等着膳点才有得吃。”
“就多这一会儿功夫罢了,哪里就饿死你了?”
“我哪里同你比得?你今日怕是巳时才起来用膳罢?我却是卯时就到了上书房的,你想想,我这时候是不是该饿了?”
“好了小鬼们,既说饿了,就该积极些。”稷言舅舅又来招呼他们用膳,像极了清宁宫的许嬷嬷。
用过膳,溶锦便同楚宛捣鼓起凤仙花,谢桓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池钧身后挨个儿介绍着清露宫的寝殿。
溶锦顾不得手上的事情也要损他两句,“稷言的住处自有他自个儿来细说,你又凑去做什么?”
“教稷言歇会儿罢,他累了,这等做苦力的事还得我来。”
“你爱来便来罢……”溶锦继续低头捣着凤仙花瓣,真挺费力的。
不过没多时候谢桓又一个人蔫头耷脑地回来了,溶锦笑他,“你这苦力掺了水罢?这么快就回来了。”
“钧哥同稷言下棋去了,用不着我了……”
谢桓紧挨着她们坐着,很是认真地一脑袋扎进来同她们一块儿琢磨着这凤仙花要怎么捣。
楚宛只得耐心劝导他远离这些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儿,未免一不留神就娘娘腔了。
然则谢桓怎么会是那能听得进劝告的人,说了要染指甲,那便做不得更改。
“你们这力气这样小,哪里捣得出花汁,要真想做得出能染指甲的物件儿来,还须得我来帮帮你们。”
谢桓这样说了,溶锦同楚宛对视一眼,这才勉为其难地应承了下来。
谢桓也喜滋滋地接过捣花的碗来继续着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