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差事没丢,不是街头百姓都羡慕越王府高薪吗,想来秋月她们也是不愿走的。
为了高薪,想来越王府的打工者都秉持着这样的态度——老板虐我千百遍,我待老板如初恋。
令狐越不爽的看着全吴笛今日格外的谦卑谨慎,莫名想和缓一下,微笑着道,“全姑娘坐呀,站这么久,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全吴笛看着从进屋就沉着脸,突然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看似真诚无比,自己又哪敢再相信。
我信你个鬼!陆慕容是不择手段的杀人狂魔,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但人在矮檐下,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只能谢恩,乖乖坐下。
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看一眼。
令狐越瞥瞥低眉顺眼坐着的全吴笛,这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敢直视越王殿下的,除了以前的全吴笛。
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全吴笛不直眉瞪眼的看自己,倒让令狐越不习惯了。
越王殿下也没哄过女孩子呀,九公主虽然在他面前活泼些,也从没敢让令狐越哄过,谁敢?
咳了咳,看了夜鸣一眼。
夜鸣心里一突。忙道,“主子,全姑娘在大日头底下,忙了这大半日,想必渴了,不如属下去让人为全姑娘斟茶?”
看到令狐越眼中的赞许之意,忙躬身去门口吩咐远翠她们上茶。
很快,为令狐越和全吴笛上了香茗。
全吴笛起身施礼谢了。
坐下慢慢品起茶来。
令狐越看全吴笛大有不喝完不开口的架势,只好低头去批阅奏章。
夜鸣在侧。
……这是神马情况?主子和全姑娘谁也不说话,自己是不是该避开呢!
令狐越脸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常年跟随贴身的夜鸣却知道令狐越定然不爽。
冒死开口,“看来全姑娘真是口渴的紧了。一天都在为房里的奴婢们奔忙,秋月她们真是幸运,能伺候上全姑娘这样面善心慈的主子……”
本是无话找话的日常奉承,却点醒了全吴笛,令狐越还没对秋月等人的事表态呢。
不回答自己问题,突然转移话头让自己坐下,是不同意的意思吗?
看着低头办公的令狐越,期艾着开口:“越王殿下,秋月春花夏荷冬菊她们跟随我很多时日,一直对我特别好,特别周到,能不能恳请殿下,让她们继续留在我房中伺候呢?”
令狐越听着全吴笛心虚的语调,抬头,看到全吴笛满是希冀的小脸。
不由点点头。“当然。只要全姑娘觉得趁意,本王自然会依从全姑娘。”
这厄运连连的今天听到的唯一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不由笑逐颜开,连声道谢,“多谢越王殿下,您真是太好了!顶顶的好人!”
突然意识到自己高兴太过,说的话虽然是感谢的意思,用词也好像大大不妥,赶紧住口。
令狐越看着她不再装着,露出本来面目,又得她真心称赞,心情忽然大好。
见全吴笛又猛然顿住,为自己的莽撞用词忐忑,不禁心内宠溺,“能得全姑娘赞许,本王甚是荣幸。以后有什么事,全姑娘只管来找本王,本王一定为全姑娘做主。”
这越王殿下怎么突然这么好?有什么阴谋?
反复无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