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门一侧仔细听了听,这两个声音,一个沙哑,一个阴沉,似乎都不是来自我老爸,而且我也不熟悉。于是,我回头给了阿文和老洋一个放心的眼神。
既然不是我老爸,那我就不怕什么了,因为只要我不出声,装作店里没有人,等来的人自己离开就好了。当时,年纪还小,我根本没有去想灯光的事,只想着躲在里面蒙混过关。
吖唔……
谁曾想到,我刚刚给了阿文和老洋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门外就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像是夜里炸了毛的老猫,听得人一阵毛骨悚然。
我们三个吓的身体一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小镇之上的狗叫声,也立刻变得凄厉疯狂。
砰,砰,砰……
敲门声已经变成了砸门声,求救的声音,也越来越焦急。老旧的木门,狂抖不停,几乎要被砸开。
但是,我们都已经吓的要死了,只顾着拼命地捂着耳朵,哪里管他说的是什么。
“吖唔……”猫叫一般的声音,很快逼近过来。
“好,你周家的人见死不救,我吴家记住你们了!”阴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比的怨恨之意。
“啊,二弟,你……”一声惨叫突然响起,似乎源自那个声音沙哑的人。最//快//更//新//就//在黑//岩//阁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几秒钟后就听不见了。
噗,噗,噗……
拍门声越来越无力,门外的猫叫声,却反而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刺耳,店门也吱呀吱呀的晃荡不休。我们三个缩成一团,紧紧的盯着门上那根手指粗的铁插销,唯恐它支撑不住,断裂开来。
阴凉无比的冷风,穿过店门缝隙,吹入店中,吊在房梁上的灯泡,晃来晃去,光线忽明忽暗,往日里在我眼中很是艳丽的花圈和彩纸糊成的洋马花轿,是那样的扎眼。
这时,四周挂在墙上的寿衣寿服,也翻腾鼓荡,随着冷风摇摇晃晃,昏暗的灯光下,像是幻化的鬼影一般瘆人。
啪!
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屋内四十瓦的灯泡,猛然间炸裂,屋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我们三个大叫了一声,浑身一个激灵,心脏险些跳了出来,只能彼此抱得更紧。一股控制不住的尿意传来,我差点要憋不住了,可还没等我开动,腿上就传来一股湿热的感觉,也不知是阿文还是老洋,已经早了我一步吓尿了裤子。
煎熬之中,也不知过了多大会,门外那人的惨叫声,终于消失不见了,敲门声也停了下来。镇上的狗叫,也随之变得稀稀拉拉,只有那股冷风,还在呼呼地吹着,刺骨冰凉。
或许是我家老店离镇子中心有段距离,又或许谁都不愿意大半夜的来这阴森森的冥店触霉头,狗叫了这么久,也没有听到一点人声。
我大着胆子,抬起头来,从自己的手指缝里,偷偷地向门那里看了一眼,可是没有灯,屋内什么也看不到。
眼睛不好使,我只能一边支起耳朵,一边耸着鼻子偷偷的嗅着。屋里除了老店中那种熟悉陈旧的味道,和下身传来的尿骚味,不知何时,还有一股猩猩的气味。
那味道,就像,就像……一年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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