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厚爱,初宴愧不敢受。我真的没有议亲的想法,我还有公事在身,公子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告辞了。”
她往马车走去,徐邵景追上去,拦在了她前边:“大人真要如此无情吗?”
他一边问,一边拿帕子揩眼泪,四周来来往往的人见了,都在心中叹息一句,放着这样清秀的公子不要,卫大人还真是不解风情。
卫初宴已给足了徐邵景面子,奈何他不要,还要死缠烂打,卫初宴深觉头疼,也知道不能放任他在这里闹,否则明日徐府还真的能寻了由头*屏蔽的关键字*。她蹙着眉,同徐邵景道:“徐公子,今日你在这里问我这些,可是,初宴也有个问题,那便是,几月之前,你在哪里?”
徐邵景被她态度的突然变化所惊,听了她的话后,更是面色大变。
看来是知道的。
卫初宴叹了口气:“公子是知道的吧,几月之前,我的确是在为自己的婚事奔波。那时我是亲自上贵府拜托过徐老的,虽然是拜托他帮我相看人选,没有奢求要在贵府找一个妻子或是夫郞,然而,若你有意、若贵府有意,那些时日,来与初宴定契,不难吧?”
面对卫初宴的质问,徐邵景眼神飘忽了一下,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道:“我、我......”
“那时候,贵府没有音信,初宴不觉得有什么,也不觉得失落。但是,徐公子,数月之后,在这个时候,你却忽然又跑来与我说这些,今时与往日,有些什么变化你我皆心知肚明,你既然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你这样会使我多想的吧?”
徐邵景心虚极了,他其实是一直想嫁给卫初宴的,数月之前,他当然也知道卫初宴去过家里拜托过爷爷,那时他也冲动的求了爷爷,可是,爷爷和母亲都反对,他听了二位长辈的话,也退缩了。
现在......爷爷和母亲倒是肯放他出来了,可是,唉。
话已说开了,卫初宴冷冷淡淡地道:“初宴不要趋炎附势的夫郞。”即使是说着这样的话,她仍然给徐邵景留了面子,很小声,只徐邵景一人能听到,而对方在听到的瞬间,脸色便已煞白。
卫初宴没再理他,转身上了马车。
这件事情并未在卫初宴心中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让她觉得有些尴尬,也有些怅然。其实,若是徐邵景不来找她还好,徐老他们的顾忌,她也是知道的,并不会因此而觉得有什么。然而,徐邵景来找她,却正暴露了徐府的行事作风,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作风。
这样的人家,以后还是远离才好,尤其她现在又处在一个这样的位置,若是和这样的一家人搅扰不清的话,迟早要出大乱子的。
“都做了尚书令了,怎的还这般素?”
翌日,卫初宴照例送奏折去宫中时,帝王翻看着奏折,冷不丁来了一句。素?肃?什么?卫初宴一时没反应过来,赵寂便指了指她的腰肢、又指了指她的耳朵,她这才明白过来。
是说她打扮的......太素净了?
但凡是个女子,提起这样的事,总是免不了去在意的,卫初宴立时摸了摸耳垂,那里是一对普通的珍珠耳坠,说素净也素净,但也还好吧,卫初宴以前还用过木质的耳坠呢,那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呀。
赵寂一看就知道这女人什么都不懂,她勾勾手,便有人捧了个盘子来,赵寂示意卫初宴过去,卫初宴听话的过去了,然后腰间便被按了个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一块鲤鱼形状的羊脂白玉。
不止这个,赵寂又伸手在托盘里抓了一下,玉佩、耳环、发簪......她直接塞到卫初宴手上,越塞越多,卫初宴只得伸出双手捧着,手还被刺了下,看着这些东西,她愣了愣,眼中划过一丝古怪来。
玉佩......等等,玉佩......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拿去......免得别人说孤的尚书令太过寒酸。”
赵寂塞完,背手走到桌边,低头看着女人刚刚送来的奏折,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还有,别什么猫猫狗狗的玉佩、锦囊都要。”
还真是这样!
卫初宴低头看着那堆物什,心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在*屏蔽的关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