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祥和之景。
缓缓收回目光,赵子遇再次看向翠姑:“差点耽误的那场梅花宴,最后怎么样了?”
“很顺利。”翠姑平淡的开口,憔悴的面容在夕阳里看不出轮廓,似乎和浅淡的昏黄融为一体。
那次梅花宴,是多年来,最为轰动的一次。因为在此之前,苏晚风已经连续三年夺魁。所以去年那次,云集了来自各地的儒士贵胄,只为一睹才女风采。
随之衍生的“押榜首”这一活动,也在坊间开展到了极盛。参与人数,达到历年来的最高峰。
很多人押苏晚风会连胜,当然也有人不信这一连胜神话,押了别的女子。但不管怎么说,押苏晚风的人还是多的,甚至许多商贾押出了很大的数额。
最后,苏晚风也没有令人失望,再次夺魁。并且因为连续四年夺魁,名声大噪。追捧她的人,一度将场地外的围栏挤断。就算搁置了路障都没有办法,人们会爬到路障上面往里看。
“夺魁的作品是老虎图?”赵子遇忍不住问道。
“不错。”翠姑说:“一炷香的时间里,作出一幅画。先不标注姓名,传阅点评,大约便是这样。”
一炷香……赵子遇有些诧异。
之前虽然也觉得那副画甚妙,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作出来的。
如此短的时间,能产出那样精妙的作品。赵子遇心下忽然生出敬意,只叹这魁首,实至名归。
想了想,赵子遇不再说什么,只冷不防地问:“苏晚风……可知道温若若这个人的存在?”
翠姑愕然,干瘪的脸颊微微僵住,梗着身子沉默了好一会。
赵子遇紧盯着她,又问:“或者说,订婚宴前,高睿可曾找过苏晚风?”
“娘子的死,和这些有关系吗?”翠姑眼睛微闭:“小官爷何不直接问高公子呢?”
“斯人已逝,还望翠姑能把知道的告与我。翠姑要知道,为了妓子退婚这种事情,不忠不义的是高睿,丢人的也该是高睿,不是苏晚风。”
“话是这么说,可在这俗世上,又有几人能同小官爷这般透彻呢?”
翠姑叹了口气,见她已经知晓退婚的事情,终于还是松了口,只是请求赵子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公开这件事。
“好,我答应你。”赵子遇平静的说,心下却知道,这个承诺大抵没什么用。
“订婚宴的前夕,高公子确实找过娘子。不过不是当面找的,而是托人捎了一封信给娘子。信里说的,想必小官爷也都知道了,他想和娘子退婚。
其实这原本没什么,娘子也不是纠缠不放的人。但是退婚的理由,居然是为了立一个娼家女为正妻。这无疑是对娘子的一大侮辱。
要知道,娘子和高公子的婚事,是从小订下的,在京城,那是人尽皆知。况且太傅府为了这场婚事,筹备了许久。眼看着辛辛苦苦筹备的一切,连同名声,都要付诸东流,娘子近乎崩溃。
后来,为了不连累太傅府受此奇耻大辱,娘子回了一封信,严词拒绝了高公子退婚的请求,并且将其怒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