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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是忘了?”凝香那一双精明的眸中写满了得意。“小姐最恨的是谁,那可是你啊。李公子与她可是青梅竹马的情缘被你毁了。你说谁会惨一些?”
“我没有,没有。”苏氏捂紧了耳朵,惊恐的回忆起之前的种种。自己心机布下的一切难道就要毁于一旦,慕容胭脂凭什么就值得获得那一切。
“你有,一切都是你干的。是你指使我买通贼人将碧儿逼上绝路。是你将小姐的姻缘坏了,是你将她卖给了柳家的那老头子。”凝香脸色沉了沉,继而冷笑道:“苏氏,你栽了。栽在那慕容胭脂手上。”
“不是的,不是的。”苏氏紧咬着唇,收手覆在自己耳上,面色苍白躲在角落中呢喃着这都不是她的错,不是的。
凝香半蹲在她身边,望进她眸中,似一朵暗夜的玫瑰妖艳但长满了刺。她不由得大笑,指着苏氏骂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凝香抬脚朝她的肚子上一踹,呵呵笑两声,遂准备坐下。苏氏忽然像一阵风似的转到她跟前,张狂着笑着将长发绑在凝香的脖子上。
她脸色苍白藏在一团乱发之间,唇角流下一滴鲜血。那双空洞的眸子里现在布满了嗜血恐怖的色彩。“不过是比我生的好了一些,怎就会这么好命。”苏氏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加大,忽然凄厉的笑了起来说道:“慕容胭脂,我现在就送你去西天陪着那老爷子去。
长发有力的将凝香束缚在苏氏的身边。苏氏挨凝香极近,甚至是可以抬手就可以扭断对方脖子的距离。苏氏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满脑子都是胭脂淡淡的一张笑脸,和慕容景曜转身离去嘴角衔着的冷笑。
所有人都在咒骂她如何不尽人意,如何的凶狠恶毒。岂知她内心的痛楚。身为地主之女,本就不受待见。她苏慧从小聪慧异常,有才情,渴望与自己夫君吟诗作对,诗词歌赋。却是因他慕容景曜酒后失德不得已嫁给了他。
没想到还是个酒囊饭袋。从那慕容老爷去世之后,那家全是靠她一人支撑着。她不过是将她应得的牢牢掌握在手中,又有何不可。
“我既然要死了,你也休想活着。”苏氏蓦地将手中的长发用力,眼睛死死的盯着身下的“胭脂”。
这世人负了她苏慧,那她必要拉上一人与她同走便是最好的。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太寂寞。去官府,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过失,笑话,她宁愿一死。
凝香此刻完全谎了神,眼见着已经如一条发疯了的狗一样的苏氏将长发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充血的眼睛里满是对她的恨意,一句一句的骂着说是要让她陪葬。
她凝香还有大把的青春,怎会今日就落在这荒郊野地外。凝香颤颤巍巍的抬手将发间的银钗拔了下来,使了狠劲朝她肚子上眨下去。
苏氏张大了嘴,手中的长发落在肩侧,一只手捂住肚子上的伤口,忽然厉声笑道:“干的好啊,干的好。”
话一落,晕倒在马车之中。凝香躲在马车角落之中,忽地尖叫一声,惊起了林中的鸟雀。策马前行的李越勒住马朝后面一望,眼神示意了身旁同他一起的碧衣黑发的女子。
“去瞧瞧死了没有。”李越黑沉着一张脸,将手中的折扇放在胸前缓缓打开,望着越渐黑下来的天色,心中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