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风掀开门帘走出来,礼貌地唤道:“舅舅,三姥爷,您来了……”
“嗯。”陈顺和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使劲揉-搓了一下苏淳风的脑袋,搞得苏淳风龇牙咧嘴。
陈献亦是神色和蔼地点点头,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道:“小风啊,现在学习紧张吧?今年中考一定要考出好成绩啊。”
“哎。”苏淳风欢快地答应道。
进到屋内,陈秀兰请陈献和大哥坐到沙发上,一边去沏茶倒水,一边喜悦地说道:“小风这孩子学习成绩挺好的,就是有些犟。说让他今年考中专呢,毕业后能当教师或者警察,可是他偏偏想着要考高中,说将来要上大学呢。”
陈献神色间闪过一抹诧异,不过还是点点头道:“小风是个有志向的孩子,我看你们当父母的,就不要把孩子管得太严了。”
“可不是嘛。”陈秀兰道:“我和小风他爹也没勉强,他想上高中,就上呗。”
闲唠着家常话,陈献一边打量着室内的情景。
如今苏淳风的家,虽然从表面上看还是那么朴实无华,但室内却已然从新装修过。
蓝花白底的地砖,雪白的墙壁上刮了一层仿瓷涂料,窗台以下黄色的墙砖,墙体与地面之间是一溜的蓝色踢脚线砖。顶部用了雪白的石膏天花板吊顶,正对着屋门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高一米二,宽两米五的大镜子,镜下有棕黄色四方堂桌一张,堂桌内侧靠墙有长条形的贡台,两边是两把太师椅,虽然都是旧家具但都重新喷漆焕然一新。宽畅的客厅里,更有添置的新家具,沙发、茶几,电视柜,还有二十五寸的大彩电一台,相比陈献家中那台二十一寸彩电还要大。
打量着室内的装饰家具,再想想外面那农家小院的雅洁朴素,陈献忽然心里生出一种惭愧的感觉来——以往老家的穷亲戚们去到他家里的时候,他都觉得这些乡下穷亲戚都是想要来他这里捞到些好处的,如今看看秀兰两口子这家里的环境、条件,似乎小日子过得比市里面那些国企工人还好。
也难怪过年去家里拜年时,苏淳风会在最后颇有讽刺意味地对他说出那句话“姥爷,我们家不会求您帮衬什么,所以您尽管放心。”
瞧瞧这家里面……
人家还真没必要低三下四地去求你这个官老爷亲戚。
想到这里,陈献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他心里清楚,之所以会有这般想法,还不是因为自己如今已经提前病退,手上没有了权力吗?否则的话,纵然是市内那些富豪,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稍稍闲聊了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了小雨带着哭腔的嚷嚷声。
苏淳风皱了皱眉赶紧起身道:“娘,我去外面看看……”
“嗯。”陈秀兰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小孩之间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况且家里面还有贵客在,她也不好出去。
苏淳风走到外面时,就见门西的十字巷口处,南北向停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
也就南北这条巷子宽,轿车能开进来。如果换做是门口这条东西向的窄巷,轿车根本别想开进来。
轿车旁,站着两名男子。
其中一名身穿棕色皮夹克,留着平头,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高大青年,正一脸凶相地死死拧住小雨的胳膊呵斥着:“你这小屁孩,碰坏了车你们家能赔得起吗?还敢嘴硬!你还哭……给我闭嘴,再他们乱喊乱叫我大嘴巴抽死你!小兔崽子!”
“放你妈-的屁!”苏淳风不禁火冒三丈,冲上前抬脚把那名青年踹开,一边伸手把小雨拉了回来。
小雨立刻有些受到惊吓般躲到了哥哥身后。
“回家去!”苏淳风推了把小雨。
那名青年被踹得一个踉跄撞在车上,不禁略略有些吃惊,但看到踹他的竟然是一个半大孩子,身高也就是一米六五左右,瘦瘦弱弱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起身就扑向了苏淳风,怒道:“你他-妈敢打我?”
苏淳风稍稍侧身一避,脚下一勾,抬手一拍对方的后背。
砰,噗通!
“啊呀……”青年不受控制地撞到了墙角上,当即撞得头破血流,捂着额头站起身来,惊恐地看着距离他不足两米的苏淳风,抬手指着:“你,你,你敢打我……”他万万没想到,刚刚过招就被这个半大孩子给打得挂了彩!
苏淳风却是一言不发地大步上前,三拳两脚就把已然被打得见血慌了神儿的青年给打倒在地,一脚又一脚地猛踹。
重生至今快一年的时间里,苏淳风坚持不懈的晨起锻炼,加上“醒神”之境的术士高手具备的敏捷反应力,以及处事时的冷静果敢,让其虽然在力气方面依旧不能与成年大汉相提并论,但对付面前这位看似强壮高大实则就是个空架子的青年,简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再者说,就算对方能打,暴怒的苏淳风也会上前跟丫死磕!
一直都站在桑塔纳轿车旁的另一名看上去三十多岁年纪,穿着深蓝色西装,梳着背头,白白净净戴副眼镜的男子见状,先是愣了愣,旋即赶紧上前阻拦道:“哎哎,你这孩子怎么能打人啊?”
苏淳风停下手,往后退了退看向眼镜男,冷冷地说道:“他打我弟弟你怎么不吱声?”
这名眼镜男,苏淳风认识!
是陈献的大儿子陈羽凡。
只不过,陈羽芳却是不认识他这个乡下穷亲戚堂姐的儿子。即便是见过两面,他也懒得去记住这号穷亲戚家的孩子。
这时候,听到外面叫嚷声就跑出来看出了什么事的刘金明,恰好看到了苏淳风暴揍那名青年的一幕,不禁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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