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陶知县顺情假位高堂?姚安顺守约运送绸布(中)
“杨妈妈和金嫂还在外间,相公当先打发她们回去才是!”依良微微一笑,说道。
这下卢嘉瑞才回过神来了,急忙转出外间,塞给杨妈妈和金嫂每人一个揭盖利市,作揖称谢道:
“方才我揭了新娘子的盖头,新娘子标致端庄,正合我意,深谢两位媒人作伐,玉成我们俩人的姻缘!”
“老爷与冼家千金乃佳偶天成,老婆子微劳,不足言谢!”杨妈妈和金嫂齐声说罢,收了利市,道了个万福,就出去了。
杨妈妈和金嫂出门后,卢嘉瑞交待清兰到厨下去弄些饭菜吃饭,然后回房去歇息。
等几个都出门去,卢嘉瑞把外间门闩上,然后转回里间,带上门,冼依良却已经移坐床中,放下帐幔,专等卢嘉瑞进来了。
卢嘉瑞一边走一边急急解衣除裤,随手抛掷,进到床帐中时就已只脱剩小裤。而冼依良也已将凤冠脱去,头饰除下,喜服也脱掉了。卢嘉瑞一把将依良搂抱过来,一边急急的将其里衣衣兜内裤什么的撕解,扔开。
“看相公急的,妾身还能跑了不成?”依良嗔道。
卢嘉瑞只作没听见,将依良头捧起,将身子紧紧贴牢了,嘴对上嘴,不停地咂,依良也张开嘴,将舌头儿伸出,两人舌儿搅做一块,温热中似有一些甜味,甚是惬意。
卢嘉瑞紧紧搂抱着冼依良,不到一炷香功夫,两人便滚在床上,抱做一团,……
在这人生无比愉悦的畅快时刻,冼依良的身体都被自己的感觉融化了,脑际闪过的唯一念头只是:奴永生也不必再守那望门寡了!
卢嘉瑞虽阅历了数个女子,但这冼依良对他来说却是不同以往。依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房,将要一生相守,她的身体,她的感觉,都是情真意切,不像扣儿那本就预知的狂放的无果之花,也不像栾小姐那种必将的离别且是前途未卜带着凄怆的茫然,也不像连马坡翠莲那一时逢场的苟且,更不是跟勾栏院中女子的那种狎昵为欢。依良将是这个宅院,这个家的女主人,父亲传给卢嘉瑞的一个典范就是,就算不能对妻子专情专宠,也不能轻易得罪。此刻开始,他卢嘉瑞将有了堂堂正正的夫人,永不再被人背后暗说是鳏夫,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完整的家!
翌日,日上杆头,新婚夫妇才起得床来,就床上不免温存缠绵几许,方穿好睡袍要走出到外间来。清兰已在门外候着,里间门一开就进来伺候盆巾热水,然后伺候夫妻穿戴衣冠,再搬来饭食,此时吃的不是早点却已是午饭了。
午饭毕,卢嘉瑞出来到厅堂上坐,明月上了茶,才喝了两口,逢志来禀报说,前面客厅有溪头镇客人要走,走前想再见见老爷。
于是,卢嘉瑞走到前面客厅,卢嘉恭、柴荣、卢嘉理、卢永义、邱福他们已在客厅坐着喝茶,等候多时了。
“弟兄们,昨日喜酒都吃好没有?”卢嘉瑞问道。
“都饮酒多了,除了卢嘉理,俺们几个都醉倒了,不知如何的被扶搀着才回的房呢!”柴荣说道。
“这菜色也着实好吃,溪头镇可没有过这等宴席!”卢嘉恭不但是酒囊,还是个十足的吃货,吃了也都长在身体上了。
“请的是喜鹊大街上张番酒楼的厨子师傅。”卢嘉瑞说道。
“怪不得,大哥这喜宴也是下了大本钱,这么说来,俺们这几个穷弟兄的那点贺仪就显得寒碜了!”卢嘉理说道。
“你们弟兄能来,做大哥的就高兴,说什么贺仪不贺仪的!”卢嘉瑞笑笑说道,又问道,“昨夜睡得好觉么?”
“大哥家里安排得妥妥的,都在小花园客房里安歇。本来就醉得不行,小厮扶回房去,倒床上就睡死了。”柴荣说道。
“午饭都吃过没有?要不在这里多玩两日,反正吃的住的都有的,你们自己看方便就行。”卢嘉瑞又说道。
“午饭吃过了。村上跟城里不同,眼下正直农忙时节,家计农活都在赶,也不多闲功夫,俺们都得赶回去忙活的。”柴荣说道。
“那也行,既然农忙,我就不留你们,空闲时再来玩也不迟。”卢嘉瑞说道,又问,“你们都是怎么来的?打算怎么回去?”
“俺们几个来时是走来的,回去也是打算走回去。”卢永义说道。
“老爷,小的和二娘是雇了牛车来的。二娘说过,也是要今日起身回去。”邱福说道。
“那这样吧,待会逢志雇两辆马车送你们回去,你们四个坐一辆,邱福与二娘坐一辆,省得你们奔波辛苦,还虚耗那么多的辰光。”卢嘉瑞吩咐逢志马上去办,逢志应喏就出去了。
“深谢大哥厚情!”卢嘉恭、柴荣、卢嘉理、卢永义几个说道。
“谢老爷照顾!”邱福也说道。
“弟兄们几个回去前找大哥,是想说说一个事情。俺们想起多年前小时候与大哥一起到城里游玩,大家发了愿要到城里来安居乐业,如今只是大哥做到了,且是做得这等好,俺们都没能做到。大哥聪明智慧,俺们就想请大哥看能不能帮忙俺们想想法子,也能将俺们提携提携,领到城里来立足定居,好跟大哥缓急间有个应援的伴。”柴荣说道。
“是啊,大哥,你想想法子,看看俺们能不能到城里来谋生,到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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