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一比例而做。
地上整齐排列开来,墙壁上井然有序挂着一排排,一阵风起吹得呼啦四响,仿佛全部活过来一样,全部在朝李鑫诡异的笑。
李鑫的勇气开始漏气,不过还能坚守,直到跟伙计寒暄过后的爷,喊他:“李鑫,去挑。”
李鑫差一点就晕了,缩着脖子瑟瑟发抖地挪过去:“是,爷……”
伙计带着他来到纸人堆里,随手提溜起一个小纸人,热情讲解:“咱家老爷的曾祖是期颐之年仙逝,喜丧可是要大办特办。”
将纸人与他脸对着脸:“童男童女可不能少。”
李鑫眼睛瞪成铜铃,魂飞魄散间,手里突然一重:“您且先看看这款,小的再去拿些其他给您瞧瞧。”
李鑫机械地一低头,就跟咧着嘴笑得小纸人对视了个正眼,脑海“嗡”的一下,眼一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北泠:“……”
听到圆圆大叫,忍不住拉开黑纱的白欢,便见满眼随风摆动的纸人,仿佛有生命般对她笑。
一霎那,从头到脚的寒毛竖了个底朝天,头皮麻到仿佛无数个小虫子在爬。
耳鸣脑炸到顶点,再无法直视这爆炸的视觉冲击,眼一黑手一松。
北泠眼疾手快地抱住她,一看:“……”
当李鑫醒过来且以元神归位时,白欢刚悠悠转醒,晕倒前的画面止不住往她脑海钻,“享受”片刻,拧巴着一张痛苦面具脸,坐在床边托着下巴沉思。
“宝,你……”
白欢抬手做了个“停”,继续托下巴沉思。
有些人遇到困难会瑟缩,有些人会越挫越勇,比如某女军人,实在无法接受被纸人吓晕的事,被激起了野兽般的战火。
“老子要克服障碍!区区小纸人,老子还耐它不得了?!”
火速穿鞋,火冒三丈地找到李鑫:“弟弟,想不想报仇?”
李鑫苦着脸:“怎么报呀?”
“走,随姐去感受黑夜里的葬灵镇!”白欢雄心壮志地吼,“要克服就直接来猛的!”
黑夜,纸人,组在一块光想想李鑫就不行了,果断道:“王妃,属下放弃。”
……这跟怕蛇的人,在黑夜往蛇窝钻去找死,有何区别吗?
“你别这么怂,跟姐去。”
“属下不!”
白欢劝说不得,只得自个去挑战,后面跟着一只北狐狸。
做这等丧事生意的都有些个避讳,比如从不在中元节开店,会在店里放一些神佛像,再有八点准时关门无论有没有客人。
此时是晚上七点,未到关门的时间点,却也没多少胆子大的客人在黑夜乱逛。
若说白天的葬灵镇恐怖指数五颗星,晚上得直飙到一百还要往上加。
空空荡荡的大街上纸钱被风卷起四下飘,冷冷阴风灌如巷子里,吹起一阵似鬼哭嚎声,偏偏还起了大雾,不是阴间胜似阴间。
白欢谢绝北泠的抱抱,压着嘴角皱着眉,穿过大雾往店门大开的地方扎去。
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直观地感受来自纸人的恐怖暴击。
看人都抖成筛子了,北泠心疼道:“宝,不必勉强自己,我在。”
“不必多——”这句颤抖的话还没说完,眼又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