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御医说,她怕是中了毒,导致胎儿没包住,且今后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她终于崩溃。
不单没有守住,以后也不会再有,到底是为什么?她从不招惹旁人,又是谁要害她?她突然觉得,没了,什么都没了,世界陷入一片浓重的黑。
她哭的痛不欲生,哭晕在了他的怀里。他亦痛不欲生,下令昊阳一定查出来究竟是谁害的她,查出来,便叫下黑手之人合族来担待。
她又回到了整日半梦半醒的状态,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一个孩子,长得像她又像赤九。孩子在梦里哭的泣不成声,埋怨她为什么不要她。她哭着辩解不是,想要拥这个孩子到自己怀里,孩子却脱离她的掌控越走越远。
而往往醒来时,便是一脸泪泽。幸好这些日子每每醒来都能看到他守在自己身边一张憔悴的脸,否则她说不定一闭上眼睛,就再也不愿醒来了。
直到有一日,她醒来时,他不在。而门庭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之所以说是不速之客,是因为这个人,是佚慈的妹妹,被封暖妃。却从她回到卞国就从未照面,想来是因为厌恶她。
而今次她来,她自然意外。暖妃安慰了她一番,又同她说了许多以往在鄞国的回忆,谈来谈去说了好久,竟是些闲话。<cmread type='page-split' num='4' />
她不知她这次来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于是凉凉的瞅她,而她却终于问出了一句,有几分价值的话,她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嫁来了卞国这么久,却从未有过身孕?”
踏古当时听完她这句话,心里便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却听她继续道:“我从未有过身孕,是因为我再也不能怀孕了。”,她无视踏古陡然瞪大的双眸,继续残忍道:“不知皇上前些日子,待你是否同那时待我一样,每日都一同用午膳呢?”
她说的没错,赤九日日都来看她,虽然不定时,但午饭却始终是一起用的。
她的心,忽然好痛,痛的不能呼吸。
暖妃离开时还意味深长的留下了一句,“花夕,你是个聪明人,兀自珍重。”
可是她有的时候真的讨厌自己的聪明,如果不是把什么都看的这么明白,一点就透,她又怎会活的如此痛苦?
她千算万算,她防好了所有人,却没有防过赤九。因为她根本不曾料到,他会这样狠心,连她们的孩子也不放过。原来他的相信,他的原谅,他的不放弃,都是假的。
他就是要折磨自己,就是要让她活在痛苦之中。
他好狠的心啊,,,那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竟都不放过,他怎么做的出来,他怎么下的去手。
可是她爱他啊,他竟真的做事这般决绝,连一条后路都不给她留,他是想逼死她吗?
那夜,她哭了很久很久,想了好多好多,她强迫自己记住这些让她痛不欲生的滋味,并终于决定,要报复他。
既然他这般对她,她便也不能平白忍受,那一刻,曾经满满的爱顷刻化为无尽的恨意,她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偿清所有欠她的宅。
心灰意冷,也不够来形容她的心情。
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哭泣。她开始私下里笼络她还是太傅时,留在朝廷里的半部分权势。
这些人似乎很是听信与她,对她言听计从。她虽藏身于后宫之中,可双手却已经伸进了赤九的天下。
她的痛,她的恨,她定叫他也尝一尝。
赤九将国管制的很好,但实施霸权,在维护朝纲的同时,想必也一定带了一身的罪责。他的身后,必定是黑暗的。亦是抓准了这一点,她个人开始搅乱他的后宫,她在朝廷里的内应开始混乱他的朝纲。
本来秩序良好的卞朝被她一夕之间,搅和的乱七八糟,她乐在其中。
直到有一日,他气冲冲的跑到她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言下之意,是他先前对她的作为视而不见,如今已是极限,今后便不会在包容她了。
她冷冷的笑了,觉得他终于在她面前露出毒牙了,他终于要与她正面交锋了。
可她岂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勾起唇角,“那么妾身便拭目以待。”
听了她的话,他的双眸骤然紧缩,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一个怪物。
那副受了惊吓的表情,让她很痛快。
而后她也并没有听他的警告,依旧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