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踏古皱了皱眉,听着闻凤这么一说好似她睡了很久似的,便想要问出声,可嘴还未及张开,便听得门外摇摇的传来一声,“我回来了。”
随后门便被推了开,门外走进的白衣飘飘、笑如温玉的俊朗少年,正是佚慈无疑,踏古呆了呆,道:“你精神好了许多?”
佚慈点了点头,不语,而是兀自走到了踏古窗榻旁,坐了下来,“你伤口疼不疼了,感觉有没有好些?”
踏古觉得她这一醒来仿佛就一直有人在问她这个问题,奈何她还从未正经回答过,于是才微微正了正色,道:“好多了,精神头也好了七八分,睡觉的时候就感觉身体里暖暖的,舒服的不得了。”,说着,还虚张声势的抻了抻胳膊。
她这话里多少是掺了许多水的,虽说睡得确实舒服,但也没好的这样快,那肩膀似乎伤的很严重,到现在还有些微的疼,她扯这个慌,多半是不想让他再担心。
可闻凤却撇了撇嘴,“你自然睡得舒服,若不是佚慈替你渡了些修为,你怕也不会好的这样快。”
踏古微微错厄,盯着他道:“你替我渡了修为?”,她虽不大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听闻凤的口气也听的出来是件挺大的事,免不了有些诧异。
佚慈点了点头,笑的温润如玉,“无妨,没什么大碍,我替你渡完休息一会便好了。”
踏古哑然,深知他这话也一定是掺了许多水分,有意说的不严重,说到底就是想让她安心罢了,遂只得顺着他的意思,摆出了一副真的安下心来的做派,点了点头,“那就好。”
半晌后,秦昊奉了药粥进来,见佚慈已经回来,便将药粥递给了佚慈。
佚慈用勺子舀了舀,又吹了吹,这才放心的喂给踏古。
坐在一块闻凤和秦昊见了,不停的啧啧嘴,还两两相对着挤眉弄眼,眉飞色舞的,委实是不老实。
踏古这厢喝着佚慈递过来的粥,眼角余光扫到了他俩怪异的视线,不由十分无奈,又是甩过去两个凌迟般的眼神,那两人才堪堪的止了玩闹。闻凤咳了咳,忙转过身去到了两杯茶,一杯给秦昊,一杯给他自己,却是刚刚他漱了口的杯子。
踏古看的真切,不着痕迹的吞了吞唾沫,倒是很好心的没有阻拦,只专心吃粥。
却听得闻凤放下了杯子,忽而问出了声:“佚慈你今日去的倒是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
佚慈听了以后顿了顿手里的勺子,笑了笑,才道:“有。”
踏古心里咯噔一下,诧异的看向他。
秦昊在那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急道:“发现了什么?!?”
佚慈抿了抿嘴,眼皮也未抬,“我发现了破军的尸体,被挂在了结界口。”
踏古心中一大惊,不免十分不可思议,心里紧了半晌,她才忍不住沉沉的问出了声:“这算什么?”
他魔域放了他破军来与她作对,还放他来欺负她。如今她仇还没算清,他便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家门口,却是怎么一说?
佚慈又舀了一勺粥,放在踏古嘴边,有些安慰道:“大概是那位魔君也觉得自己的属下过分,处置了他来给你赔礼道歉罢。”
踏古堂而皇之的摇了摇头,只是心里渐渐的泛上了凉意,她恍然就想起了那日破军的败坏行径,于是面色更加不好看。
手中不知何时无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她喃喃道:“他们魔界的人,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