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生活融合,二是就业融合。
(一) 生活融合
北欧智障人士的生活融合主要体现在居住服务方面。
瑞典市政当局负责包括智障人士在内的所有居民的住房服务,力图使他们的居住环境符合居住者的特殊需要。他们为智障人士专门设计和改造了适合他们居住和生活的住房,保证重度智障人士能得到24小时的服务,并为智障人士提供包括清洁、烹饪、购物、洗衣、个人卫生、个人看护,以及上门接送智障人士参观文化场所、协助使用娱乐设施等服务措施。
瑞典政府为16岁以上的智障人士提供三种不同规格的居住方案。一种是团体之家(group homes),这是一种团体住宅,最多有5座相邻的公寓组成。居住者分享一些公用设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提供24小时的上门服务。该居住模式主要接收重度智障人士,是原寄宿制庇护机构的替代品。但通过改善,现已成为新型社区居住模式。
另一种是社区之家(communitybased group homes),主要是接收轻度和中度智障人士。社区之家由在同一社区内的5到10座独立的公寓组成,每个智障人士都有一套独立的住房,独自生活或与家人共同生活。社区之家的工作人员只在白天提供住房服务。
最后一种方案是为重度智障人士提供的独立住房和私人看护。工作人员提供全方位的生活照料。
挪威政府在正常化原则的指导下,于1991年决定关闭所有的寄宿制的庇护机构,让所有智障人士搬出机构,回归社区。挪威的智障人士社区融合的做法是让每位智障人士用自己的名义租借或购买社区房子,拥有家中物品的所有权,并用自己的社会保障金或工资支付房款和所有的生活开支。社区安置改善了智障人士的生活条件,半数人有了自己的客厅、卧室、厨房和浴室。它提升了智障人士的生活质量,社区融合安置以后,智障人士的休闲娱乐时间有了显著性的增加[7]。
北欧其他一些国家,虽然社区居住安置也在进行,也有类似团体之家和社区之家的安置形式,但是仍保留了一些传统的寄宿制庇护机构。比如在芬兰还有12个传统的庇护机构,主要收住的是重度智力障碍人士。他们在机构中虽然得到了较好的生活照料,但却很少有机会去看望他们的亲人[8]。
纵观北欧的整体情况,传统的封闭式寄宿机构正在迅速减少,各种社区之家和团体之家日益增多,社区安置将成为智障人士居住安置的主流。
(二) 就业融合
1.职业教育
瑞典的智障人士在完成义务教育后,可以继续进入高一级的学校接受融合教育,也可以接受融合的或是特殊的职业教育,或者是去某些公司或庇护性的福利工厂做学徒。一般他们都能接受一些适应他们智力情况的特殊的职业训练,比如烹饪、整理房间和园艺。残疾人工作服务中心也会负责对毕业以后的智障人士进行重新教育使之能够胜任一项工作。值得注意的是,一般他们可以在九年级时申请接受康复训练和独立生活的准备性训练。其目的是提高他们的学习技能和适应社会的技能,课程主要包括生活自理能力、家庭理财能力等。
一般来说,北欧各年龄段的智障人士还能接受成人特教中心的个别化教育。成教中心一般设在郡县一级,有短期的训练或是长期的课程。智障人士以及与他们关系紧密的人,比如家人、所属的公共机构、社工以及对他们来说有重要意义的人都可以参与他们的教学。
冰岛的智障学生在完成了义务教育以后进入特殊的学习班进行为期4年的指导性课程的学习。这里的主要课程是根据他们每个人的学习能力和兴趣特点来安排和设计的,职业培训也被很好地融合了进来。智障学生也可以选择到庇护工场去学习一门劳动手艺,并留在那里工作。在冰岛还有一种传统的职业培训学校,它专门招收并培训13—16岁的青少年。该学校的毕业生可以在暑假获得一份由市政局提供的为期6—8星期的工作,通常是在公园里或其他公共场所工作。一般来说,有残疾的青少年比普通学生更容易获得这份工作。Borgarholtsskoli是冰岛的一所综合制中学,提供正统的学科教育和职业教育。学校里设有两个智障学生的特殊班,提供3年的特殊教育。他们提供个别化的课程,并与家长保持较好的协作。在政府教育和社会部门的帮助下,教师为学生联系他们所在地的公司和职业训练中心,帮他们找工作并提供个别化的训练。
2.就业支持
传统上,北欧各国的智障人士可以进入庇护性的福利工厂工作。随着“正常化”运动的推进和职业教育的开展,现在智障人士的就业模式逐渐转变,鼓励更多的智障人士在支持性服务下到开放的劳务市场内谋求工作[9]。
瑞典就业政策的目标就是“全民就业”。瑞典法律规定不允许在工作中歧视残疾人。瑞典残疾人调查署负责监管该法律的执行情况,并对瑞典雇用政策的实施效果进行评估,目的是使残疾人比较容易在劳动市场中找到工作,或者能够为残疾人创造其他的就业机会。瑞典雇员能力测试协会为残疾人提供工作能力评估、职业指导等帮助。雇用残疾人的雇主可以得到政府的补贴。如果雇主为了适应残疾工人的需要而改变工作场所、安排技术助理或雇用特殊助理,那么他们也可以得到政府的补助。残疾雇员的康复、医疗和职业培训必须在短期内密集进行,目的是使残疾人能尽快开始工作。
瑞典的SaB有限公司主要负责残疾人的保护性就业。大约有31000名残疾人受雇于该公司,主要从事工业制造和服务性工作。在SaB工作的残疾人的工作时间由政府决定,其运营费来源于产品和服务的销售,以及政府和议会决定的年度国家津贴。
芬兰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提供支持就业的服务,同时,让智障人士到开放的劳务市场从事庇护性融合工作(sheltered integrated work)。2002年的调查显示,全国16%的庇护工场提供支持性就业服务,65%的庇护工场提供庇护性的融合工作。大约200人在庇护中心的帮助下,在开放的劳务市场内寻找和保持工作岗位。大约有1600个智障人士在普通的公司从事没有工资的庇护性的融合工作[10]。
由于法律不够健全,北欧各国智障人士的融合就业还存在一定的问题。北欧各国的残疾人要在开放的劳务市场上找到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非常困难,智障人士要谋到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重度智障人士基本没有劳动能力,中度的一般可以进入庇护性的福利工厂工作,并得到政府的财政补助,轻度的智障人士往往既找不到工作,也无法因为丧失劳动能力而申领到政府的特殊补贴。另外,一旦他们在开放的劳务市场上找到了一份真正的工作,有了工资收入,那么政府将不再提供任何的财政资助,所以也有一些人因为不想失去政府的补助而拒绝工作。
五、 小结
瑞典等北欧国家是世界上的高福利国家,它们在残疾人社会融合方面有许多令人称羡的地方。它们虽然起步较晚,但是在政府和非政府组织的大力推动下,很快完成了机构安置向社区安置的转型。在智障人士社会融合的具体安置问题上,它们不仅有法律规定的高额福利补贴和支持性服务,还致力于为智障人士提供适宜的居住条件和教育训练的机会并按照平等、参与、共享的目标,积极探索促进智障人士就业的方法和途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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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国际社会福利协会主编:《各国的社会福利》,华夏出版社,1988,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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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刘翠霄:《各国残疾人权益保障比较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55—60。
[5]杨叙:《北欧社区》,中国社会出版社,2004,105—111。
[6]向文华、李雪梅:《20世纪90年代瑞典、英国的社会福利制度改革》,《国际论坛》,2002,7(4):7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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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Vesala Hannu T. Sheltered workshops for people with intellectual disability in Finland today. Finnish Association on Mental Retardation.
[10]Hyvrinen ed work and supported employment of people with intellectual disability in Finland, Finnish Association on Mental Retar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