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又说。这回,我跑出去。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不管怎么伪装,硬撑,漠然,我都不再是以前的木木。就算穿再漂亮的裙子,也掩盖不住身体上最肮脏的一处。毁了就是毁了,就像被摔碎的镜子,怎么拼凑怎么补救,也还原不了当初完整的镜面。
张寒追上来,拉住我,他说,“木木,你怎么了?”我嚎啕大哭。
选了那么多条路来走,条条走到一半都被堵死。我是个可怜鬼,比《悲伤独角兽》里的公主还可怜。
越哭越大声,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平静下来来时,张寒胸前的衣服都是湿的。
他取出纸巾帮我擦哭得发红的鼻子,这一动作,令我逮住机会地纠缠他,“说好要当一辈子朋友的,以后不准疏远我,就算有了女朋友也不能离开我,好不好?”
“好。”
我蛮横般地搂住他的腰,将又流出的泪涕都蹭他衣服上。
再也不走只能走一半的路了。
张寒突然推开我,他说,“你手机在响。”
掏出一看,是广州的号码,还是座机。陈鸿平时打电话都是直接用手机,像他那种有钱人,是不会专门跑到公共场给谁打电话的。
果然,一接通,就知不是陈鸿。
女孩一开口就骂我,溅货,婊子,一连串的难听词。然后恶狠狠地说,会找人弄死我。
张寒见我表情不对劲,便夺了手机来听,立马,脸色就变得很难看,直接给我按断了通话。
过了几秒,手机又刺耳般地响起来。
张寒二话不说,按住了关机键。
回去途中,一直不说话,只觉很累,靠在他肩上就想睡。
晚会照常举行。我借了可可那条黑色的裙子与张寒演绎了《悲伤独角兽》。当掌声鸣耳时,突然有人走上台来给我送花,是大朵大朵的百合。陈鸿好看的脸出现在C高所有毕业生的面前。我捧着花,他抱起我,一连转了好几圈。而妈妈和男人,正站在台下相视而笑。
我拉着他往台下人少的地方跑去。
“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爸说今天是你的毕业晚会,我忍不住就跑过来看看。”他笑,加了一句,“你的舞跳得真好。”
我也笑,不过又感觉到有一丝苦涩。
“以后你别再这样做,嫂子会不高兴的。”
他眼里闪过一抹很阴沉的神色,向我摆摆手,说,“别提她,我们分了。”
“什么?”
怪不得她会那样骂我。不过,再过分的谩骂也是情有可原。是我的出现,毁了他们的爱情。如果,我不去广州,如果,我不住进他们的家,就算他们的爱情再怎么飘摇,也不至于倒塌得这么快。我确实是他们爱情的刨子手。
“木木,咱们别谈她了,我来,其实还有一目的。”他看紧我,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这几天来,我一直在追查那件事,调取了倚溪附近的很多监控,终于查到了一些线索木木,你认识一个叫作李珍妮的女人吗?”
珍妮?李珍妮。
真相就是真相,再怎么掩盖,也终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见我没反应,陈鸿自顾地说下去,“这个女人是潮州人,没念几年学,不过天生具有过人的胆量和魄力,只出来混几年就当上了老板,开了很大的一家画廊,至于她是怎么风光起来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个女人,黑白两道都有人。”
仅仅几天,就能查得这么清楚。如果她怕事的话,根本不会把事做得这么明显。可我想不透的是,她不过就一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大本事,能让黑白两道人都听她的?
“你是怎么打听到这些的?”我急切地问。
“调监控,发现她在事发时间去过倚溪工地,其他人都戴着帽子不好辨识,只有她,没有任何伪装,当时,我以为她是工地的老板也没在意,后来一朋友也看了监控,说里面的女人眼熟,我赶紧将那个时段的监控视频拷贝下来。回去,一细看,那朋友便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李珍妮的事。”
我很担忧,急急问,“你报警了?”
陈鸿下意识地望了一下四处,连忙示意我噤声,“没有报警。现在的警察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尽心尽职,报警有什么用?只会暴露你的隐私,毁尽你的清白。我不会那么傻。”
我轻笑,“我还有什么清白可毁的呢?”
陈鸿噤了声,望牢我,眼睛开始泛光。
“哎呀,你不要再这样,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我推他。
他抹了一下眼睛,突然说,“不管那女人是谁,我一定想办法整死她。”
我吓了一跳,大声地骂他,“说好不关你的事了,你是个学生,说这种话多可怕。别说整死,就算是碰碰人家,人家都能抓你进去蹲牢的。”我一想到那女人恶毒地瞪着我的情形心就更惊,我攸地抓住陈鸿的手,说,“我们不提这事了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地生活,我们就让这事过去了。行吗?”
陈鸿声音哽咽,“过不去的,木木,我真想撕了那些伤害你的人。”话说到这里,他别过脸去,不看我。
我靠过去,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说,“鸿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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