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独孤贵妃复宠之后没多久,朝廷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就在左羽宸带兵开赴江南没多久之后,河北节度使杨锡马不停蹄去了朔北,杨锡在河北多年,可谓带兵经验丰富,见过大世面。
只可惜,朔北是个很特殊的地方,胡汉混居已久,情势很复杂,而杨锡并不知情,结果,等他刚去朔北没几天,回纥的仆固珲和拔悉密的拓峰忽然带着骑兵从漠北到北庭一带频频扰境,把原本稳定的时局弄的乱七八糟。
回纥骑兵凶悍,杨锡一迎战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于是火速请求增援,离他最近的凉州刺史杜瑛带兵赶到的时候,杨锡已经元气大伤,于是杨锡被杜瑛以平叛不利的罪名斩于阵前。
杜瑛一到,没用多久就把仆固珲和拓峰打回了漠北,控制了局面,接管了朔北的防务。
而在淮西这边,独孤瑞进入淮西之后,很快就把叛军牢牢控制在包围圈之中,紧接着,独孤瑞按兵不动,只等叛军粮草一尽,就立刻发动进攻。
就在独孤瑞已经稳定局面的时候,有人向皇帝密报,说独孤瑞之所以按兵不动的真正原因是他早已和叛军勾结,企图控制整个淮西。
皇帝性情多疑,一向是宁可信其有的,所以皇帝立刻发旨,命独孤瑞迅速发动进攻,独孤瑞依旧按兵不动,导致了皇帝的更加猜测,于是皇帝连发三道旨意命其发兵,独孤瑞在无奈之下仓促应战,最终酿成了大祸,叛军冲出包围圈,独孤瑞在混乱中被杀。
左羽宸一稳定了江南的局势,立刻赶赴了淮西,收拾了独孤瑞的残局。
左羽宸立了大功,皇帝立刻召左羽宸进京述职,加封他为羽林将军。
虽然局面暂时稳定了,可是独孤瑞的折损成了独孤家族的一大损失。
韩王府。
不知道是用了火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室内的空气格外沉闷压抑,火盆里的银炭烧的正旺,偶尔有火花爆开的噼啪声,火花飞溅开来,碰到金丝火罩上粉身碎骨,化作一片灰烬。
李迥坐在宽大的青玉案后面的阴影里,他姿态慵懒,而眉头却紧锁,显得格外疲惫,甚至有些焦躁。
他面前放着一封拆开的信,信上聊聊几行字,说的是朔北军情。
李迥一张俊颜上尽是阴霾,他沉默了良久,抬了抬下巴道:“李轼可是步步紧逼啊。”
独孤恒坐在对面,对着一盘残棋一言不发,良久,他才叹了口气:“皇上怀疑独孤瑞和叛军有勾结,殊不知独孤瑞已经收复了大量的失地,现在可好,到让左羽宸占了便宜。”
李迥的眼底猛然迸出杀意,几乎咬牙切齿:“欺人太甚!”
独孤恒道:“说什么也不能让独孤瑞白死了,这样岂不是让李轼更加得意?”
李迥道:“左羽宸是不是已经准备进京了?”
独孤恒道:“他这次立了大功,皇上要封赏他,他能不来吗?再说,皇上现在是要依靠武将打仗,但是有得防着武将,左羽宸一向聪明,他不会惹恼了皇上,惹皇上猜疑的。”
李迥道:“你说,如果左羽宸知道朔北被杜瑛给接收了,他会做何感想?”
独孤恒道:“只怕他现在早就知道了,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李迥道:“左羽宸在朔北起家,他的根基在朔北,我猜,他很有可能绕过京城,直接回朔北。”
独孤恒道:“什么意思?”
李迥道:“独孤瑞是怎么死的,左羽宸会不知道?他不会成为第二个独孤瑞,因此,他根本不敢进京。”
独孤恒眼前一亮:“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
李迥道:“李轼得意的也够久了,如今,有些帐也该算一算了。”
安茹儿和安墨城见面之后,安茹儿的心情变不似刚刚进京时的那般沉重,珍宝阁在桑布的打理下,生意很是不错。西域的香料和珍玩在京城很受达官贵人的喜爱,渐渐的打开了局面。
在经过许多事情,物是人非之后,安茹儿开始并不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只是,她很喜欢珍宝阁临窗的房间,坐在那里可以看到清爽的街面,对面不知哪个府邸伸出来的高大树木,以及远处高耸入云的佛塔。
有温和声音在耳边响起:“看什么这么出神?”
安茹儿没回头,扬眉浅笑:“没想什么。”
李轼成了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会很习惯的在她对面坐上一会儿。
李轼勾唇:“要吃酥酪吗?”
安茹儿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已经出现了一盒酥酪,盛在红漆盒子里如羊脂美玉,温润柔滑。
李轼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安茹儿唇边,安茹儿顺势吃了一口,只觉得入口绵甜,不由展颜一笑。
李轼见安茹儿笑了,他抛下勺子移到她身边,顺势揽住她肩膀,忽然俯身舔掉了她唇边的一抹酥酪,安茹儿心头一跳,嘴里的酥酪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李轼朗声一笑,目光肆无忌惮,手指捉住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安茹儿背脊僵硬,大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