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城道:“那日你和绿珠中了刀昏迷了,咱们算是伤亡惨重,卓儿……”安墨城看了桑布一眼,桑布低下头去。
安墨城道:“后来就在咱们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杜瑛亲自带人来,将刺客斩杀,那些刺客不像是附近的,他们一看难逃一死,竟然都自尽了,直到此事过了很久,才查出些蛛丝马迹。”
刺客是谁派的,安茹儿早就心知肚明,而以安墨城的性格,也隐忍了这么久,说到底,也是李迥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安茹儿道:“那乌玛呢?”
安墨城道:“你走了后,乌玛养好了伤,杜若就按照你的意思,送她回碎叶了,她本来不想回去,但是知道这是你的意思,只好先回去了,不过我猜啊,她肯定在碎叶呆不住,等开了春,她说不定就来了。”
说起来,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乌玛,但是听说她还平安,心中大为快慰。
原来,安墨城当日也受了重伤,为了让李迥不怀疑,杜瑛和杜若把安墨城安排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养伤,同时让蒙陈带兵赶赴吐蕃,等安墨城伤好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吐蕃和左羽宸回合。
结果,左羽宸在安墨城率领的葛逻禄骑兵的增援下,取得大捷,依照约定,天朝和碎叶的贸易得以更加畅通,同时支付了大量的黄金,这也是安劼汗得以把碎叶的突厥人彻底剿灭,从而建立汗国的一个重要原因。
安茹儿到现在才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不由嗔道:“阿兄,你可瞒的我好苦。”
安墨城笑道:“现在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安茹儿白了他一眼,故意不理他。
几人说笑了一阵,气氛十分融洽。
安墨城道:“左羽宸这两年不停的东征西讨,到处救火,表面上看起来皇帝对他很赏识,可事实上,我看皇帝是对他有了猜疑心了,所以这次派杨锡去朔北,这也是在皇帝的默许之下。左羽宸是个墙头草,可是他在西北军中颇有威信,你在上面压着,他只好老老老实的呆在朔北,可是这回,皇帝这么做,可是实在有点不地道了。”
李轼笑道;“左羽宸最大的优点是能打仗,但是由着他在西北坐大,迟早会成为隐患,所以啊,架空他,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不能让独孤家的人抢了先。”
安茹儿听出点李轼的意思,他早就知道左羽宸其实靠不住,所以任由皇帝把左羽宸调走,让他疲于奔命,渐渐把他的势力逐渐瓦解,只不过,想到这一层的人,却不止李轼一个人,李迥,独孤恒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李轼道:“杨锡一直在河北带兵,西北的战局他大概不甚了解,要知道,左羽宸手中最厉害的是回纥骑兵,这些骑兵,未必听令于杨锡,所以李迥虽然打的好算盘,可是这个法子其实并不好用,稍有不慎,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墨城道:“左羽宸的骑兵,我这次也见识到了,的确很厉害,不过,自从漠北一战,回纥大不如前,左羽宸的回纥骑兵渐渐只听左羽宸的号令,皇帝要摆布左羽宸,若是逼反了他,西北一乱起来,局面就很难收拾了。”
李轼道:“左羽宸这次去江南,骑兵带的不多,也只有三千人左右,剩下的都留在朔北,所以,这对咱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安茹儿听明白了。李轼怕是也打算效法李迥,用自己的人架空左羽宸,安茹儿暗道,不知道左羽宸从江南回来后,发现自己被架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只是那个时候,他的兵力被收回大半,就算他有心想反,怕是也反不起来了。
安茹儿想起左羽宸前世被封太尉,想必他这次江南平叛,说不定会取得大捷,此次平定吐蕃,皇帝封了左羽宸为羽林将军,等平定江南之后,怕是会官高一等,到时候也离太尉不远了。
安墨城道:“干脆把李迥把杨锡弄到朔北的事情透给左羽宸,叫他们窝里斗,这样还省心。”
李轼摇摇头:“现在时机还没有到,不过,倒是可以把这件事情透给仆固珲和拓峰,杨锡以为到了朔北是占了个大便宜,其实是吃不了兜着走。”
安墨城眼前一亮:“那我就立刻回凉州!”
安茹儿不知道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只听的一头雾水,她刚想问个明白,又听安墨城道:“李轼,茹儿如今封了郡主,你早点跟皇帝说,把茹儿娶了,我回凉州也放心些。”
安茹儿一听安墨城旧事重提,急道:“阿兄!”
谁知李轼道:“你放心,我会跟父皇提的。”
安墨城道:“茹儿,之前李轼去咱们部落求婚,我和父汗都不希望你嫁的太远,但是想着能嫁到天朝,对你,对咱们部落都有好处,所以就答应了,结果差点在凉州酿成大祸,父汗十分愧疚,总不希望你受委屈,所以你的事情也耽搁了下来。如今天朝皇帝封你做了郡主,你在京城站稳了脚,再提这婚事,也就不算委屈你了。”
安墨城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在安茹儿心里,则是另一番滋味,她之前一直逃避这个问题,是因为独孤贵妃和李迥都曾经提过,皇帝会封王氏女为李轼的正妃,而她当她看到王瑶之后,王瑶的出色,以及她眼底的敌意,让她更加不想,把自己陷入一个新的牢笼里。
因此,安墨城再次提到这个话题,安茹儿忽然就有些烦躁,她站起身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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