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跋扈王爷!
安茹儿不甘示弱:“王爷,您搞清楚,这里是德妃娘娘的重华宫,不是您的王爷府,长辈宫里,哪怕一草一木,都不是您该管的!”
安茹儿掷地有声,把李懿搞的一愣一愣,他可没想到一个小小宫女敢跟他这么说话,他的凤眸冷凝了片刻,随即捏住安茹儿手腕的手猛的往前一带,呼吸近在咫尺,薄唇勾起一抹凉笑:“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吸引本王的注意?”
安茹儿手腕被他捏住,用力一挣,却没有挣出来,李懿眼底一丝玩味:“你竟然还有武功?”
安茹儿的袖口滑了下去,露出手腕上缠着的水晶琉璃珠子,那珠子光华流转,映在李懿眼底,他认出那佛珠,面色一怔,随即松开手:“你不是重华宫的宫人?”
安茹儿扭了扭被他抓红的手腕道:“王爷,我什么跟您说,我是重华宫的宫人了?”
李懿的面色和缓了几分,却又忽然皱起了眉头,安茹儿正诧异于李懿的表情怎么那么丰富的时候,他一把将安茹儿推开,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李懿自知失态,随手拽了件衣服要擦脸,安茹儿早已笑的前仰后合,但没有忘记拿了块帕子给他擦面。
李懿把脸擦干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还在笑个不停的安茹儿,冷声道;“还不快给我擦药,你想冻死本王啊。”
说完他又趴下,唯恐安茹儿看到他泛起了些红色的脸颊。
擦好了药,李懿没有再指使安茹儿,自己拿了衣服穿,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警告安茹儿:“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说完他像逃跑一样,急匆匆的离开了。
安茹儿看着李懿离去的背影,这才想起她在后殿已经呆了够久了。
有了这个插曲,安茹儿在后殿便耽搁了好一会儿,等她回到暖阁,慎妃已经起身要走了,安茹儿连忙把杨充容的荷包拿给德妃,把遇到小宫女的事情说了,正好掩盖了遇到李懿,耽搁了时间的事。
慎妃回到寝宫,就见皇帝身边的内侍早已等候在殿中,一见慎妃回来,恭敬道:“娘娘,皇上下朝之后会过来看您。”
一听皇帝要来,慎妃面露喜色,命婷芳打赏了内侍。安茹儿听说皇帝要来,就起身告辞出去了。
卢昭容虽然得了宠,但是慎妃有孕,皇帝总是会过来看望一二,一时慎妃宫里便忙碌起来。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却始终不见皇帝的影子,慎妃不由有些发急,于是派人出去打听,很快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因为卢昭容身体不适,所以皇帝就去看望卢昭容了。
慎妃原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怒从心中起,将案上皇上赏赐的一个翡翠茶盅子给摔了个粉碎。
卢昭容一而再的挑衅慎妃,摆明了恃宠而骄,只是她找错了对象,慎妃绝对不是软柿子,在接二连三的忍让之后,不再坐以待毙。
灯火如豆,安茹儿一进慎妃宫中,就看到慎妃在灯光下因为怒意而显得有些阴沉的脸。
安茹儿知道慎妃这是动了真怒,于是劝道:“娘娘息怒,切不可轻举妄动。”
慎妃冷笑:“卢昭容欺人太甚,本宫看,得给她一点教训了。”
安茹儿道:“卢昭容之所以持宠而骄,是因为她背后有独孤贵妃,如果您动了卢昭容,势必会得罪独孤贵妃,和她交恶,这不是什么好事。”
慎妃面色凝重起来:“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安茹儿的目光落在案几上放置的几碟点心上,忽然道:“我记得您自从有孕之后,各宫是否每日都会送来点心?”
婷芳道;“的确如此,娘娘有孕,各宫里都会送来点心吃食,尤其是独孤贵妃,因为她有协理六宫之权,因此每日都会派人送一些吃食。”
独孤贵妃协理六宫,虽然她为人跋扈,工于心计,但是她毕竟在后宫经营多年,面子上的事情她不会做的太过,照顾有孕妃嫔,她代行皇后之权,这些都是她分内之事。
安茹儿道:“一般她会什么时间来送?”
婷芳道:“一般是早膳和午膳之间。”
安茹儿淡淡的应了一声,慎妃见安茹儿若有所思,便问道:“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安茹儿笑了笑:“没什么?”
慎妃道:“刚才你说不能随便动卢昭容,那到底该如何呢?”
安茹儿沉吟了片刻道:“卢昭容得宠是独孤贵妃的扶持,她们之间必然有一个无形的联盟,但是,这种联盟,往往是因利而和,因利而散的。”
慎妃点头道:“是的,的确无此。”
安茹儿面露疲态:“天色不早了,娘娘既然怀有身孕,就不要老是为这些事情烦心伤怀,早些歇息吧。”
安茹儿戛然而止,这让慎妃觉得很是突然,但见安茹儿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淡淡道:“也好,明日再说吧。”
第二日,用过早膳之后,安茹儿又来了,而就在她刚坐了没多久,独孤贵妃身边的女官云想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云想放下食盒道:“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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