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绿珠居然混了进来,安茹儿心中一喜,但是绿珠如果是独自一人的话,她很难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而且就算绿珠知道自己在哪里,她还得想办法救自己出去,单凭她一个人,似乎很难。
安茹儿走到长廊尽头就看到了蔚轻容,似乎是专门在等她。
安茹儿再次被带回那个房间,蔚轻容一语不发,转身就往外走,安茹儿心念一动,叫住她道:“姐姐就这样甘心为人鹰犬吗?”
蔚轻容脚步一顿,安茹儿继续煽风点火:“你应该知道,左将军如今已经在雍王麾下了。”
安茹儿就差没直接说,你跟着李迥是没前途的。
谁知蔚轻容这回连脚步都没顿,直接就出去了。
安茹儿跌坐在榻上,一阵烦闷。蔚轻容是李迥的得力干将,折损蔚轻容虽然不至于让李迥元气大伤,但是也算一大损失。这样的结果,安茹儿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可是问题是,蔚轻容压根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十天已经过去了三日,绿珠已经出现,可是安茹儿还是没想到怎么样才能和绿珠接上头。
又过了五日,李迥没有再见她,蔚轻容也没出现,伴随安茹儿的,只有夜明珠幽冷而令人窒息的冷光。
还有三天,等待不是安茹儿的作风,她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安茹儿看着侍女在案几上熟练摆上各色菜肴,她忽然开口:“我要见韩王。”
那侍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好了食物就退了出去,安茹儿也不确定她到底听进去没,或者她压根就是个聋子。
不过到了晚上,安茹儿还是见到了李迥。
还是那个亭子,亭子中间还摆上了案几,案几上放着夜光白玉杯。李迥背对她负手而立,似乎在欣赏月色。听到安茹儿来,李迥缓缓转过身,夜明珠的照耀下,李迥的俊颜有些憔悴,瘦削的下巴带出了些狠戾刻薄。
他似笑非笑道:“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见我?”
李迥微抬下巴,薄唇微勾:“我猜你是在想,我这几天怎么都没见你?或者是,你爱上了我?”
安茹儿道:“王爷喝醉了吧。”
李迥微笑的时候风度翩翩,俊美绝伦,他本生的清秀,可邪肆一笑却能颠倒众生,安茹儿知道,这只是一种表象。
果然,下一秒,他清秀俊颜瞬间冷凝,甚至还含了嘲讽,他冷笑道:“怎么?我猜的不对?”
安茹儿眼眸如同清澈的湖面,波光粼粼:“王爷确实没猜对,我现在在想,王爷当初还是太高估我的价值了。单一个我,根本不能让雍王动心。”
李迥笑了,神情却有些迷离:“有时候,一个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貌女子。”
他踱到案几边坐了下来,双眼如电盯着她:“过来。”
安茹儿顺从的走过去,在他侧面坐下。李迥的手指捉起一只玉杯,笑的玩味,却深不见底,他笑道:“你这么一个可人儿,嫁给李轼可惜了。你可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做他的正妃。”
安茹儿一滞,李迥的话有离间的成分,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李轼曾经答应过她,会许她正妃的位置,可是安茹儿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李迥见安茹儿不说话,又道:“你觉得我是很有空闲跟你说这些吗?如果是寻常女子,嫁给一个王爷,哪怕做个没名分的侍妾,那都是几辈子求来的福气,可是你不同,雍王府太小,根本装不下一个你。”
李迥居然跟她谈起心来了,安茹儿诧异之余不忘反问:“那么王爷的意思是,韩王府很大,容的下我?”
李迥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哈哈一笑:“我可没有李轼那么傻,把你困在王府里,住一个小院,想对你格外宠爱一些吧,其他姬妾未必乐意,如此下来,过个三年五载,或者更短的时间,你就和那些深宅妇人没什么区别了。李轼啊,还是不懂女人。”
李迥的话看似像在开玩笑,却字字句句烙在安茹儿的心里,声声震耳。从李轼来求婚,到她同意,再到离开部落到西州,仿佛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没有准备,突如其来的梦。
李迥的话像一桶冷水,把她浑噩的心浇的清醒起来,如果嫁到雍王府,那么她和一个普通姬妾有什么差别呢,她是天山的一只鸿雁,到头来却成了一只笼中鸟,这样她和前世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觉得自己又犯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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