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节奏吗?可惜,她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要是这变态敢乱来,有他好果子吃!思虑间,纤细的手指已经暗暗地伸进后腰际的位置,随时准备将事先预备好的药粉撒出去。
常言道求人不如求己,她可不能将所有的指望全部放在旁人身上,万一有个紧急突然状况,岂不是措手不及。
“干嘛去?”欧阳澈从来没有见过好友这般沉不住气,猛地出手抓住他的手臂,收敛气息压低声音道。
“他不会武功!”心里很清楚现在出去极有可能打草惊蛇,可是常留却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欲挣脱制止,神情严肃强调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你未免将吴忧看得太弱了吧?”破案才是重点,有人愿意主动当诱饵,他求之不得。欧阳澈可不想好友的不冷静,破坏了他精心布置的局。
翠儿和半斤同住在隔壁,她们知道小姐掺和进封镇接二连三发生的凶杀案,两人都担心地睡不着觉。
在这个世上,她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小姐从今往后就是她唯一的重视之人,半斤不想,更接受不了无忧遇到任何危险。中性的脸上写满了焦急的神色,紧张道:“怎么办?小姐都不听我们的劝!”
重重地叹口气,几番相处下来,翠儿和半斤之间已经无话不谈。翠儿同情半斤的遭遇,而且她能够感受到半斤对小姐的关注在乎,在她的认识里只要是对小姐好的,她都会无条件接受。
“劝是劝不住的,我跟在小姐身边的时日比你长多了,像现在这样的危险情况也没少碰到。”乌黑分明的大眼睛中掠过担忧的神色,叹口气继续道:“你的心情我能够体会,因为曾经的我也是在担心和害怕中度过,可是……”
“可是什么呀!小姐她没武功,连力气都没有我大,万一碰上危险,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半斤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开门冲出去。
幸好翠儿及时拦住,劝阻道:“你别着急呀!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要不要这个时候去打扰小姐办事。”
说着,也不等半斤反应,直截了当道:“别忘了,小姐是怎么单枪匹马端了黑风寨的老巢,又是怎么赤手空拳地将宋独眼毙命的!”
是啊,她怎么可以低估这个肆意张扬的女子的能力,同样身为女子,半斤打心眼里佩服小姐。曾经,她一直为“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而苦恼”,但自从认识了小姐之后,从她的身上半斤学到了很多东西。
“女生男相”的事实,从来都是她的心魔。虽然,她表面上不在乎,可只有半斤自己心里最清楚,多少个日子她都偷偷躲在被窝里黯然哭泣。小时候,村子里的男孩子对性别意识还不明显,所以都爱跟她玩耍。
半斤将这种儿时玩伴之间的默契,误以为是喜欢。随着年龄地增长,她越来越发现事实原来并非如她所想。长久以来的惯性思维被彻底打破,也注定了半斤陷入无穷无尽地自我放逐深渊。
现在,她依旧是“女生男相”,走在人群中,依旧是女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弱者。现实没有发生变化,但她的内心却前所未有地逐渐变得强大。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小姐循循善诱地细心教导。
天字号房内,何庆自来熟地坐到桌边,阴柔的脸庞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长夜漫漫,一人难以入睡。吴兄不如坐下来,陪我聊会天如何?”
她看上去像很闲的样子吗?还聊天,这里貌似是她的房间吧?怎么看这贱人的架势,他倒成了主人了?不屑地瘪了瘪嘴,无忧不动声色地挪动步子,身体尽量往窗户边靠。
这何庆看上去无害,可是难保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她得防着他出其不意地对她出手。如果说,初到落玉染坊的时候,她还是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她已经可以完全肯定,眼前的男人,定是几起凶案的始作俑者。
“若是何老板是来谈生意,那这个时辰未免有些不合适。”为了稳住对方,无忧委婉地下逐客令。话音落下,何庆的眼底闪过受伤的神色,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委曲求全道:“你一定要这样绝情吗?”什么话?这人脑子没问题吧?他们又不熟,只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犯得着作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嘛!烦躁地皱眉,无忧觉得她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了,干脆高声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何老板你我之间应该连这样的关系都算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