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望仙楼门口就突然聚集起来一批衣着破烂,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
“大爷,行行好吧!”
“大爷,施舍点银子吧!“
作为帝都最大的酒楼,往来宾客非富即贵,稍有不慎冲撞到了贵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望仙楼的大门口从来都没人敢聚众闹事,连普通老百姓经过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大门口,乞丐就更不可能会出现了。
掌柜见状,脸色微变,不由奇怪自语:“哪来的乞丐啊?”
就在若梦提出要求的档口,彦望已经悄悄退出了大厅,飞身到乞丐时常出没聚集之地,放出兵部侍郎的公子要跟帝都所有乞丐、流民道歉的消息。而门口快速聚集的乞丐就是闻讯前来看热闹,顺便证实消息是否可靠。
坐在大厅看热闹的人群紧接着掌柜的话,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连连道:“是啊?哪来的?”
众人正疑惑间,只听女子清灵的嗓音响起,语气中完全听不出半点不解的情绪,干脆道:“刘鸿远你运气不错,门口已经自动聚集了一批乞丐,还替你省下了不少寻找他们的功夫。”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就是催促刘鸿远的道歉工作马上从现在开始进行,容不得他再耽搁时间。
“别让小爷等得不耐烦,到时候管你有没有道歉,直接给你拉京兆衙门割舌头!”百里泓语气中带着威胁,做出一副蛮横的姿势,霸道扬言道。
鼻青脸肿,额头的血窟窿皮肉外翻,刘鸿远就是顶住这样一张狰狞的嘴脸,拖着沉重的步伐不情不愿地走出望仙楼的大门。没过多久,外头就传来男子如破风箱般狼狈地冲着乞丐低头道歉的话语声。
“对不起!”面前的乞丐发丝粘连,寒冬腊月气温骤低,身上依旧散发着腥臭味,犹如烈日炎炎般浓重令刘鸿远忍不住想要作恶。
强忍住呕吐的冲动,继续硬着头皮走到另一个面前,他只是低下头,眼睛落在地面上,对方面脚流脓的褥疮不可阻挡地映入刘鸿远的眼帘,吓得他眼睛骤然瞪大,慌乱地转着头,惊恐道:“对不起!对不起!”
先前的两个乞丐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刘鸿远却觉得他似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强迫自己把头抬起来,放眼望去,只见望仙楼门口聚集的乞丐越来越多,让他不由产生了绝望的念头。
凛冽的寒风犹如冰刀子般刮得他脸颊生疼,脑子混沌但是视线却愈发得清晰。如果他估计的没错,光是在他眼前的乞丐就已经不下百人,帝都到底有多少乞丐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流民他也不清楚。
天空中云层渐厚,阳光被挡在了厚实的云层中,透不过半点的光线。前一刻还明亮的户外,此刻早已经乌云密布,光线晦暗。刘鸿远目光空洞地抬眼望天,整个人就像定格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静,仿若一具没有任何支撑失去灵魂的木偶般,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大傻,通知弟兄们消息可靠,让他们把帝都城的男女老少全部集中起来。”乞丐群中发出的兴奋声音传入刘鸿远的耳中,同样也丝毫不差地落入望仙楼内每个人的耳朵里。
“刘鸿远,别在那里装死!赶紧的!”被乞丐的臭味熏得头发昏,大厅里的宾客按捺不住,不客气道。
若梦当人知道这些乞丐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望仙楼的经营状况,好歹这酒楼也是她的知己挚友寒逸辰的产业,她也不好真砸了人家苦心经营的招牌。
清丽的眉眼间没有丝毫的厌恶之色,缓缓踱步到大门口,面不改色道:“各位大哥大姐,这热闹看完了大家就各自散了吧。无论你们在哪里,只要没出帝都城,兵部侍郎的儿子就会把歉意送到你们面前,大家无须操心。”
“她说这个比猪还丑的男人是兵部侍郎的儿子?”乞丐群中大多都是无知之人,虽处帝都但一直都在品流复杂之地活动,很少有机会见到所谓的权贵子弟,自然不认识刘鸿远。
“兵部侍郎那是多大的官?”
“不知道啊?”
“他脑子有病吧,没事跟咱们乞丐道歉?”
“管他呢,反正咱们又不吃亏!”
“是啊,不吃亏,想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哪一个不是靠着压榨老百姓发财,道歉还算轻得了,我呸!”
议论声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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