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寒逸辰,两人明争暗斗的行为,惹得若梦不开心了。
若梦发脾气从靖安王府跑了出去,林梓霖本想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只是转念一想,还是给这丫头自由的空间,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也是好的。
索性那坏脾气的丫头顶了一张平凡的脸庞,因此他并不担心若梦的人身安全问题。
只是,对于今日反常的行为,自己必须做一下深刻地反省,林梓霖觉得他实在不应该跟不相干的人赌气。
看着寒逸辰跟若梦关系很相熟的样子,他的心就隐隐作痛,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醋劲,直接转嫁到了姓寒的臭小子身上。作为一名合格的哥哥,自己着实不应该有这样不正常的情绪流露。
想到这里,自己便懊恼地皱起了眉头。
李管家看着二少爷天人之姿的身影,由远及近地朝丞相府行来,不等林梓霖走到门口,自己就急急地迎了上去,恭声道:“二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收敛起身上散发的落寞气息,脸上恢复平时的漠然,连撇都没有撇李管家一眼,径自迈开长腿,朝着冷菊院走去。
这些天细心地观察,李管家早就将二少爷的脾气摸清了些,虽然没有七八分,但至少有个三四分吧。
对于林梓霖的冷漠,府中上至主子,下至奴才,都是一清二楚的。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问清二少爷靖安王的情况,至于其他的李管家完全不在乎。
亦步亦趋跟在谪仙男子的身边,陪着小心道:“二少爷,今日辛苦了。晚膳是否用了?”
知道二少爷不喜欢啰嗦,李管家觉得自己顾左右而言他是最好的方法,这样也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刻意想要了解静安王府的情形。
不善与人交流,并不代表不懂人心,只想快点打发掉旁边的苍蝇,林梓霖突然停下疾行的脚步,冷冷道:“东方流云死不了。”
言罢,清冷的眼神里泛起一阵寒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李管家,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林梓霖寒光咋现的眼神,吓得老李身上猛得打了个激灵,腿跟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敢再跟上二少爷的脚步。
眼看着二少爷的身影在眼中消失,一脸为难,苦兮兮道:“这…这死不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
唉声叹气地甩了甩衣袖,李管家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便急急转身朝着静墨苑奔去。
灯火阑珊处,一女子披着天水碧地斗篷凭栏远眺,昏黄的烛光映衬在她的病容上,更显脸色苍白。
“夫人,我们回去吧。”奶娘扶着欧阳兰的身子,一脸忧色,劝说道。
勉强地扯出一抹淡笑,欧阳兰虚弱道:“奶娘,今日霖儿没来长春阁诊脉,我放不下心。”
病入膏肓的母亲,每天唯一的期盼等着儿子替他诊脉的温情时刻。从前,欧阳兰憎恨自己这副不成器的孱弱身体,而现在她很庆幸,自己病得不轻。
虽然在若梦那丫头一力促使下,跟儿子化解了多年的误会,但是毕竟自己错过了霖儿十八年的时光,这期间的空白是无法仅凭借难以斩断的血缘关系来弥补的。
每当在小厨房替小姐炖药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小姐时日唔无多,自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奶娘就会一个人偷偷躲到角落,暗自落泪。
眼看着百日期限越来越近,奶娘的心也是愈来愈难受,她实在不忍心驳了小姐的意愿,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梗咽道:“那我们去亭子里坐着等吧。一直站着,奴婢怕你身体受不住啊。”
说着,也不管欧阳兰同不同意,就径自吩咐下人道:“你们几个去前面亭子铺好软垫,生好暖炉。”
“不,不行!”病恹恹的女子,因为情绪激动,呼吸急促道。
奶娘见状,赶紧替欧阳兰顺气,细心地递过一杯热开水,劝慰道:“夫人,你千万莫急,小心身子!”
枯槁的手指无力地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欧阳兰执拗道:“不行,要是我们去亭子的时候,霖儿回来了,那不是要错过了。”
坚持不肯离去,因为这条路是林梓霖回冷菊院必经之路。
一个母亲卑微地祈求,只希望能每天见上儿子一面,有什么错吗?奶娘强忍住哭泣,正色道:“不会的,奴婢替你看着就是了。”
“母亲,都入夜了,为何还在外逗留?”林梓霖在不远处就听到了生母跟奶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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