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县太爷明显是觉得飞白不按套路出牌,将目光看向师爷。
师爷眯着眼,“那画押吧。”
“我犯了什么罪?”飞白慢慢走近师爷,那漆黑眼眸是温柔的笑意。
但师爷看来,毛骨悚然。
“你,你,聚众闹事,擅闯民宅,重殴百姓,按律当……”师爷言辞犀利。
“当怎样?”飞白手里摇晃着将军牌,师爷的那句“发配边疆”顿时卡在喉间,原本眯着的眼瞪的老大,一轱辘翻到在桌底。
飞白翻身坐上案台,摇晃着双腿,一点一点的踢在师爷的脑门上,县太爷一瞅飞白这样胡闹,厉声喝道:“还不去,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衙役们一窝蜂的朝飞白那涌去,乱斗在一起。
师爷好不容易从桌底下爬起,又被人再次推了进去,趴在地上,扬着手,语气慌张,“不可再打啊,不可啊,哎呀,出大事咯!”
县太爷将师爷拉起,“师爷,你好好看着,今儿个我非弄死这小子。”
“不可!”师爷惊慌失措。
县太爷仍不明所以,笑的阴险,“哎呀,师爷莫怕,一小子……”
“他与纳兰将军有关啊!”师爷一声大叫。
“什么,纳、纳兰将军!”县太爷瘫坐地上,许久回神大吼,“都给我住手。”
其实不消县太爷喊,飞白已经将一大群衙役打趴下了,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县太爷。
县太爷那肥胖的身子连滚带爬的下了台阶,趴在飞白面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不知您与纳兰将军是什么交情?”
“记住,我叫纳兰飞白。”不需说的明白,有个姓氏就够了。
县太爷心里猛的一沉,“原是,纳兰公子,小的,小的……”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一把抱住飞白的腿,嚎啕大叫,“您就饶了小的吧!”
飞白很淡定的将脚挪开,“噢?不是我有罪么?”
“不,不,不,您是为民除害,匡扶正义啊!”师爷一笑,脸上的皮肉皱起,活像干瘪的菊花,飞白冷哼一声,“那该如何处置我?”
“理应褒奖,褒奖。”县太爷哆哆嗦嗦。
飞白冷笑,目光触及那“公正廉明”的扁额,一把抽出衙役的腰刀,朝那扁额掷去,刀尖钉在扁额正中,诤鸣作响,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
呵,这污浊的朝堂哪还有什么公正廉明可言,都只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奴才,糊弄百姓的走狗。
“我去你个公正廉明!”飞白附手而立,背脊挺直,那目光里有种唯我独尊的傲气。
公堂内,寂静无声。
待到飞白甩袖离去,那县太爷才晃晃悠悠的爬起,呢喃自语:这煞星,惹不得,惹不得啊!
这一日,飞白将衙门闹得鸡飞狗跳,而后纳兰飞白这个名字隐隐出现在青州衙门里,最后成为他们闭口不谈的忌讳。
事情全部解决完后,飞白找到了苏瑾璃,苏瑾璃问诊的地方是韩家提供的,韩家算的上是青州的大户人家,且韩家的人乐善好施,不仅为苏瑾璃提供了问诊的地方还为一些无钱买药的百姓赠药,所以韩家在青州的口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