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回山庄的时候,才觉着气氛有些诡异,齐君莫黑着一张脸正等着飞白回来。
飞白倒是无所谓的坐在齐君莫的另一侧,等着齐君莫先开口。
“很威风啊,白公子。”齐君莫喝水,动作优雅。
“还好。”飞白应付自如。
“功夫有长进啊。”齐君莫皮笑肉不笑。
“比你不如。”飞白以退为守。
“哼。”齐君莫冷哼,“官府在找你呢,怎么解决?”
“只要不出庄,谁找得到。”飞白悠哉。
齐君莫冷笑,丢了个包袱给飞白,“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事没解决完之前,别回山庄。”
“诶。”飞白哑口无言,她这是被这老头赶出山庄了么!也罢,山庄这么无聊,出去耍耍也好。
飞白用剑挑着包袱笑的一脸灿烂,齐君莫觉得碍眼,“你的信。”从胸口掏出几封信笺。
飞白皱着眉头接过,“我走了。”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将一把扇子扔给了齐君莫,“觉得很适合你,算还你的玉笛。”
齐君莫看着飞白挑着包袱离开直至背影消失,才展开扇子,扇面书“神游天外,惊鹭八极”,看着看着就勾着嘴角笑了。
出了山庄,飞白是真不知该去哪了,现在她可不想找慕九酒,万一连累那丫头,估计她会念她一辈子。
最终决定去最繁华的街道,住最高档的酒楼,等着官府来抓。
当然,去住酒楼之前,飞白把福远赌坊和振威武馆又砸了。
在衙役来之前,飞白已经在酒楼的客房里进餐,顺便看看信笺。
几乎每封信笺的内容都是些琐碎的事。
齐素雪先是说她想飞白了,然后又叮嘱飞白注意身体,飞白觉得写的很没有营养。
将齐素雪的信丢在一旁,又拆了纳兰善婉的信,展开信的时候,飞白深深“震撼”了,哎呦个去,先是全锦琦堂学生的签名,后一句等她回来,怎么感觉自己不是身处青州而是战场啊!
最后一封是纳兰睿炎的,飞白掂量着信,有点分量。
信口朝下,从信封里掉出个檀木牌来,呦,这不是象征将军身份的牌子么,纳兰睿炎倒是大方。
再展开纳兰睿炎的信,飞白气的牙痒痒。
纳兰睿炎说:小兔崽子,给老子少惹点祸。知道你一天不惹祸一天就不舒服,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亮个牌子,也好让人知道你是我纳兰睿炎的孩子,别被人欺负了,丢纳兰家的脸。
飞白将牌子收入袖中,虽然纳兰睿炎的话不中听,但这么有用的牌子还是要的。
飞白将信收好,放入包袱,做完这些事的时候,客房的门就被衙役粗鲁的踹开了,飞白仰着一张笑脸,束手就擒。
公堂里明镜高悬,扁额高高挂着,上写着四个灿金的大字“公正廉明”,县老爷惊堂木一拍,威武声中,飞白安静的站立。
“大胆。”师爷捏着几缕胡须,阴阳怪气的叫:“见到大人还不下跪。”
飞白揉揉鼻尖,满不在乎,“您是先让我画押呐还是先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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