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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黄泉公子手中的剑会让他彻底的明白,他错了。
飞白安静的看着颜清寒与吉野的对视,她甚至期待他们两个赶快打起来,两个男人磨磨唧唧,“深情”对视,这算个什么玩意啊!
吉野小而萎靡的眼神别有深意的打量颜清寒,“我的乖徒儿,可还认得师父?”声音沙哑难听。
颜清寒漠然,只是手中的剑微动,剑尚未出鞘,杀气却已外露。
“你和你娘还真是像,一样好看……”吉野半眯着眼似乎在回忆记忆深处的某个动人女子,那样的女子,真当是烈性,风华绝代。
美好的记忆因剑鸣声而被打破,剑已抵至喉尖,吉野蓦地睁眼,满目凶光。
而飞白显得很开心,终于动手嘞,这场好戏啊,她怎么就没提前准备些瓜子呐。
这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
可惜啊,飞白作为看戏的也没逃脱得了干系,因为一条软鞭甩向了花弄承,花弄承这老头反应太慢,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可就是不闪不躲,飞白那个急啊,一边提着剑一边碎碎念:诶呀呀,这明摆着就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啊,原来好戏是取花弄承的老命呀,乖乖,真毒!
剑与鞭的较量,鞭紧紧缠上剑身,飞白冷静的看着红衣女子,许久才恍然大悟,痞里痞气道:“呦,今儿个穿衣服了。”
随后又上下打量女子,啧啧道:“嗯,还是不穿衣服比较好看。”一本正经的飞白让娜敏无法冷静,鞭子一甩朝着飞白的脸去。
飞白避开,几朵剑花舞出,霎是好看,娜敏承认她眼睛花了,根本无从下手,只能感觉到剑在她身上不断的扫过,可身上似乎没什么不妥……
“呀,舞过头嘞!”剑从飞白手中脱离,“意外,完全是意外,再来一次!”飞白挠着后脑勺,一脸抱歉。
娜敏回神,袖中暗器飞出,只是这时飞白恰好蹲下身子拾剑,而飞白的身后是一脸茫然的花丞相。
颜清寒的剑很快,同样,吉野的手法也很快,他们的招数几乎一致。
吉野的嘴角轻微的勾起,手成鹰爪,最后一招,游戏就该结束了。
的确,游戏结束了,一把剑扫过他的下腹,又提起狠狠地刺入他的胸口,他干枯的脸写满不甘,带着不甘缓缓没入黄沙之中。
收剑,古老的剑在入鞘之前发出一声幽鸣,三年前的血债早该清了。
当颜清寒转身回去找飞白时,飞白正双手拖着下巴,一脸凝重的盯着没了头的尸体,见他来了闷声道:“他死了。”
颜清寒蹲下身子,摸摸飞白的头,“头呢?”声音清冷。
“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既然死了那就把头送给需要它的人吧。”对于娜敏带走花弄承的头,飞白没表现出不满,她不满的是,娜敏走时竟然不打声招呼,真没教养!
飞白半跪着,扯着颜清寒的衣袖,“那、接下来怎么做?”
于是,飞白得到了黄泉公子简短而冷静的两个字:埋了。
商队仍然在前行,在落日下拉开悠长的黑影。
一只手微动,黄沙里,吉野慢慢爬起,血债漫出,腹部殷红一片,朝着落日发出低吼:颜清寒,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