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商队长长的拉开,在落日下显得渺小而又卑微。而这行人中有黄泉公子,有黄泉公子的地方就有杀机与潜伏的危险。
大漠的风是烈的,带着粗糙的沙子灌进飞白宽大的衣袍中,吹起她的衣角和发丝让颜清寒觉得她像是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
一路上的飞白很安静,虽然在大漠行走很困难,但她从未抱怨过一句,只会偶尔狡嚸一笑,那时总会有人遭殃,事后她总会如无事人一般认真而略带感伤的解释:呀,不好意思,我是灾星呢。
她像是在故意做给谁看似的,而这时候的花弄承总是一脸沉思,或者转过身子直接选择忽略,眼不见心不烦。
颜清寒的话依旧不多,对人很冷淡,几乎在他的脸上看不出第二种表情,唯独对着飞白破了功,当然是被气的!
孤鸿掠过天际划破晚霞,颜清寒手中的剑紧了又紧,这几日,老有人在暗中观察着自己,那种目光让他很不安,这种感觉三年前就不曾有过,眼下又是怎么了,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想亲手毁灭一切。
从上次岑云**队突袭大漠后,大漠忽然安分了许多,仿佛那次真的只是个意外,那些人都只不过是些落草为寇的马匪。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那次失败后,岑云国已经不敢大肆出兵了,毕竟这大漠也是属于锦钥帝国的,一旦有频繁的异动就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所以他到不担心会有军队来袭,只是暗处的毒蛇更加令人费神。
“注意保护好侍御史,有异动。”颜清寒朝那三个将士吩咐,然后又看了眼飞白,神色复杂,有些别扭道:“你也是。”
飞白抿嘴,笑嘻嘻的,“关心我就直说嘛,干嘛之前做那么多的铺垫。”小儿家的无赖尽显无疑。
“纳兰飞白!”颜清寒咬牙,口无遮拦的孩子果真让人愤懑。
将士看着置气的二人,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这样的情形在路上很常见,每次都是以颜公子一声颇有威慑力的‘纳兰飞白’而结束。
商队中有一红衣女子,目光扫过飞白,视线最后定格在颜清寒的身上,手掌触及到了腰间的镶金软鞭,“你说你是他的师父?”
“回公主的话小人是。”娜敏的身旁有个近五十的老头,长相很猥琐,但眼中却闪烁着精光,骨骼精壮,体内真气已然达到内敛的境界。
不错,他是颜清寒的师父,三年前他是让江湖闻风丧胆的铁掌杀手,三年后他是岑云国的走狗,改了姓改了名,现在他叫科尔衲·吉野。
“我的徒儿倒是越发俊朗了。”吉野看颜清寒的眼神不像是师父看徒儿,更像是狼注视猎物的那种贪婪。
“我要你废了他的功夫,但绝不许伤害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娜敏的眼中同样有着**。
吉野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嗜血而狡诈,“放心吧,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儿还能不了解。”颜清寒的功夫,内功入门基础是他一点一点教出来的,甚至他还清楚的记得他第几招第几个动作有破绽。
三年前若颜清寒乖乖的听话,他也许会把杀手锏传给他,可惜啊可惜,今天他的好徒儿一身功夫就要废在最后一招之下。
有那么一个人,神情傲慢的站在黄泉公子的面前,他不怕黄泉公子,甚至他猥琐的眼神里满是对黄泉公子的怜悯与嘲讽,因为他是黄泉公子的师父,黄泉公子的功夫皆来自于他,所以,他认为他有资本对黄泉公子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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