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治伤到被放到车里,敬拉都没有惊醒,只是不舒服地努努嘴、蹙蹙眉。
“还真是头猪。”
奂宥云无语地撇嘴,发动汽车,驶向传说中的贫民区。
朦朦胧胧中,敬拉感到有人在踹她,浑身肌肉像散架似的疼痛。
惺忪的眸子缓缓睁开,窗外照射进来的耀眼阳光,又让她猛地闭上。
手背遮住额头,她再次微微眯开眼睛。
看见正在用脚踢她的某人,瞬间神经紧绷,腾地坐起身,落眼掉睛地张开嘴。
尼玛,这不是梦。
但是,这死变/态怎么在这里?
顾不得动一下就疼的身体,四处张望,又连忙垂睫打量了一下自己。
松了一口气,衣服是穿着的。
奂宥云看着她一连串诡异的反应,唇角颇为嘲讽地轻勾,未语三分笑。
光脚不客气地又踹了她的小腿一下,嗤笑着开口。
“你以为我会那么没品位,和你那啥啥?”
“还是说,你做梦都想和我那啥啥?”
不羁的笑容又忽地凝固,冷冷地命令。
“死丫头,天大亮了,赶紧给爷做饭去。”
敬拉喉咙滚了滚,被他讽刺得俏脸通红,又愤懑不已。
只见那个大爷,又舒服地躺在她的床上,惬意地玩弄着手机。
深深地呼吸,淡淡地吐气。
敬拉勉强冷静下来,清醒了几分。
**的痛瞬间席卷全身,牵扯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突突突的疼。
揉了揉略微凌乱的头发,她回想起昨晚的细节。
睡着后,被带去诊所的事却浑然不知道。
垂眸看了看身上的伤,她一想到是因为正惬意的某个家伙,就气得咬牙切齿。
特别是,这死家伙还把受伤的她扔地上,自己却睡她最爱的床。
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顿时气沉丹田,愤怒地大声嚷嚷。
“该死的家伙,有你这样把伤者扔地上的吗?”
“我搞成这惨样,还不是托你的福。”
“你连个女人都管不住,有毛的用?”
奂宥云不悦地薄唇一抿,玄寒的眸光射向她。
敬拉瞬间觉得自己矮了一截,集聚的气势正在一点点消散。
却是硬着头皮,不屈服地继续吼,“这是我家。”
“还有,麻烦你把衣服穿上,你那排骨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扔了床被子给你垫着吗?”奂宥云也是隐忍着怒气。
要不是看她受伤了,就凭这态度,他早把她从窗户扔出去了。
顿了顿,寒声呵斥,“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
有时候,话不用说太明白,威慑的效果已经达到。
敬拉怒瞪着那双大眼睛,却是不敢再抱怨一句。
“愣着干什么?给我做饭去。”奂宥云抽出垫在脑下的枕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砸向坐在地上的她。
“我受伤了,没人性。”敬拉委屈得双眸染上一层水雾。
不满地嘟囔了半晌,还是撑着床站起身,一拐一拐走向厨房。
这女人什么做的?
被打成那样,睡一觉就比小强还精神饱满。
还真是肉盾的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