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清冷地掏出一支烟,缓缓抽着,冷眉睨着银灰的烟圈缭绕而上。
“不准在这里吸烟。”叶离愠怒地撇嘴,剐了他一眼,嘟囔着走向病床。
倏然,音调提高了几分,透着愕然,“怎么又是她?”
奂宥云也惊讶地随之看过去,抿了抿唇。
叶离两指捏着敬拉的下颔,用着巧劲轻轻左右晃动,又抬了抬她的手臂。
剑眉凝蹙,他不悦地沉声开口,“谁下手那么狠?把一个小姑娘打得,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伤到筋骨。”
顿了顿,蓦然抬眸审视奂宥云,满眸的鄙夷,“小云云,不要告诉我是你弄的?真是太……”
奂宥云面无表情的俊颜一僵,指尖闪着忽明忽灭红光的烟头,瞬间被他愤怒地弹出去。
“艹,会不会好好说话?不是就不是,你自己看,我的衣服。医生是庄严的,你能不能有点敬畏之心?”
“再说了,我这是义务为你服务,再这样,我不干了。”
“你和季风那小子,都是没良心的,把这女人带来扔过我,感谢就不用了,至少也得客气一点吧?”
……
叶离看着他雪白的衣袖,被烟头烙出一个黑洞,瞬间心情爆炸,唠叨的本性暴露无遗。
“季风?”
奂宥云也是明白了,那句‘怎么又是她’是什么意思。
季风也把这女人带这里来过?也是受伤了?
那双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如羽翼,朦胧了眸中的犀利之色。
他的语调看似清淡,却无形中透着一抹凛冽的压迫气息。
“季风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叶离鼓捣着手里的棉签,一点点的为熟睡中的敬拉消毒上药。
余光似有若无地瞟了他一眼,“来我这里能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受伤生病那些事。”
“我就好奇了,这女人是不是树敌无数啊?伤刚好又来报到了。”
“和你俩有牵连,是不是注定倒血霉啊?”
“对了,她到底是你的女人,还是季风那小子的?”
……
谁说一个女人等于一百只鸭子?
都他吗乱说,一个叶离等于满世界的鸭子。
嘎嘎嘎,嘎嘎嘎……
奂宥云顿时感觉满头都是黑线,不耐烦地沉声咆哮,“闭上你的鸭子嘴。”
呃,叶离委屈地抿唇,闷闷地喃喃反呛,“还不是你问人家,人家才说的。”
声音越来越小,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
这一秒,他决定讨厌奂宥云,不想再看到他。
耳边一下子安静了,奂宥云也松了一口气。
良久。
叶离肃然地脱去手套,一边收拾医用垃圾,一边冷声嘱咐。
“看得到的伤都处理了,没什么大碍。”
“她一直捂着小腹,内脏有没有伤着还要再做检查。不过,以我的经验,应该没什么事。”
“还有,记得不要让她……”
话还没说完,奂宥云已经抱着人走了。
“死面瘫,大混蛋,没看到人家生气了吗?”
叶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气得跺脚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