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瑞士后,他们直奔施皮茨小镇,乔谨言在小镇上购置了一套独立的小别墅,作为以后休养的地方。乔锁一路闻着路边花草的清香,有微风拂来,吹来湖面氤氲的水汽,她感觉异常的舒服,纵然离开了生养的地方,但是也远离了是非恩怨,带着乔安,跟着大哥来到这里她内心还是很欢喜雀跃的。
乔安最为的开心,这一次是跟着爸爸和锁一起来玩耍的。她坐在乔谨言和乔锁的中间,东看看西看看,拍着小手,很是开心地说道:“爸爸,我要告诉小烨哥哥,这里真的很漂亮。”
乔谨言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子,见她剪着齐额的刘海,笑的甜美无邪,不禁点头笑道:“等锁的眼睛能看见了,我们就把小烨哥哥也接过来好吗?”
“好耶,好耶——”乔安在顾家还是跟乔烨玩的最好。
那个孩子懂事乖巧,很是不错呢,要不是阿锁眼睛不方便,乔安在这边语言又不通,老爷子年纪大了,他是应该把乔烨也带在身边的。
Vincent在前面开车,见他们一家三口这恩爱的模样,转头笑道:“Gavin,我真是羡慕你,有了这么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我看你最近的气色都比之前好很多呢。”
他说的是法语,说的又快,乔锁和乔安都听不懂,乔谨言微微一笑道:“谢谢,Vincent,他们听不懂法语,你可以换英文,阿锁的英文还是不错的。”
Vincent比划了“OK”的手势,笑眯眯地对着乔锁说道:“锁,等Gavin的病情稳定些,欢迎你和Angel来我家做客,我住在临近的州,开车半天就可以到了。”
乔锁这算是听明白了,点头道谢。
Vincent将他们送到湖边的小别墅后便笑着离开,跟乔谨言另约了时间,说要回家看看。
乔谨言点头,和乔安一边一个牵着乔锁进了湖边的房子,低沉地描述道:“阿锁,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房子建在图恩湖附近,可以看见碧绿的湖水,远处能看见阿尔卑斯山。”
乔谨言握住她的手给她指点着方向。乔锁闻着空气中的花香,微微笑道:“你在屋前种满了鲜花?”
乔谨言浅笑,淡淡地说道:“恩,种了一些鲜花,房子是青灰色的,尖顶,窗户是清新的绿色和明黄色,我打算将房子的一侧墙壁上都种满花,那样你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可以闻到花香了。”
乔锁听着他的描述,觉得异常的喜欢,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问道:“窗帘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淡青暗纹,山茶花图案。”乔谨言低低地说道,她喜欢茶花,他会试着将故土的山茶花带到这里来种植成功。
真好。
“我喜欢山茶花,以前读小仲马的《茶花女》时,便喜欢那样本质纯洁的花。”乔锁浅浅笑道。只是感叹于书中凄美的爱情。
她一贯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喜欢看那些爱情故事。乔谨言揽住了她的腰肢,低低地说道:“客厅外面是阳台,木质台阶,可以直接去图恩湖畔,我置放了木质的藤椅和小桌,你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听音乐,等眼睛能看见了,便能躺在那里看书了。傍晚的时候,风从湖面吹来,我们可以给乔安说森林里的童话故事。”
乔安伸出了小手,伸着小舌头欢喜地表示赞同。
“楼上还有房间吗?”乔锁感觉自己大约是在做梦。
“楼上是卧室,书房,乔安的房间,玩具室,屋后有花房草坪。我会带你一一去看的。”乔谨言扶着她坐下,笑道。
他去厨房为这一大一小两个心爱的女人去做吃的。
乔锁有些不安,低低地喊道:“大哥,你身体还没有好呢。”
乔谨言见她不熟悉新来的房子,站起身来,让乔安带她过来,有些情难自抑地俯身吻了吻她,低低地说道:“没事,很快就好,我请了阿姨,她下午就过来帮忙。”
乔锁点头,坐在边上,跟着他说着话,这样子她会安心些。
七天后,乔锁渐渐适应了新家,Vincent也来了一次,安排了时间给他们两进行各自的身体检查,说乔锁的眼睛可以先做移植手术,这边的医疗水平很高,也容易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只要她眼睛能看见了,如此一来乔谨言便心中大石落定,对他的病情也是有一定的帮助。
乔谨言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每天戒大悲大喜,气色比前几个月好多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很快便是乔臻大婚的日子,他同步上传了视频,婚礼很是热闹,乔谨言将视频播放好,一边给乔锁讲解,一边打电话给乔臻道喜。
乔锁听着听着便喜极而泣,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最开心的事情莫不过于此了。
傍晚的时候,凌婉和莫冬勍来访,他们也住在附近,这一段时间基本都是属于半休假的状态。凌婉是早就知晓他们来了瑞士,想过来看看乔锁和乔谨言,偏偏莫冬勍这土匪头子嫉恨乔谨言跟凌婉早些年的婚姻,死活拖着不来,这一墨迹便墨迹了半个月,正巧来时赶上了乔臻结婚这事。
莫冬勍带着一瓶上好的红酒来,算是祝贺他们搬来这里,邻居间相互串门。
凌婉生下孩子不久,男孩,刚满一百天,她恢复的不错,不再穿紧身的旗袍,穿着素色的长裙搭藏青披肩,气质依旧温婉如初。
乔锁得知她要来,很是欢喜,等到傍晚,才见莫冬勍很是不情愿地带着凌婉前来拜访。
男人们去下厨做料理,女人们便坐在一边说着悄悄话。
乔谨言是一贯高冷内敛,莫冬勍是肆意恶毒惯了,这两人去下厨,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我听婉儿说,你是十八般武艺都会?既然你这么能干,那我就看着你做好了。”莫冬勍含笑,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怀好意,他见凌婉忙着跟乔锁说话,便懒洋洋地不愿意插手。
乔谨言熟练地做着料理,见他不插手也不多话,只说道:“我听说你和婉儿生了个男孩子,恭喜恭喜,没事可以来我这串门子,乔安很喜欢小弟弟。”
莫冬勍看着眼前这个英俊不逊色于他的男人,见他不急不躁地、淡定自若地做着料理,着实想不到医生诊断他活不过三年。这男人就是个祸害,要是活的这么短倒是可惜了。
他也就有话没话地跟他闲扯着,说道:“你真的活不过三年了?”
莫冬勍说话直接,乔谨言倒也不在意,他正在做三文鱼,闻言眼都没有抬,淡淡地说道:“医生是这样诊断的,不过我倒是觉得我能活几十年的样子。”
莫冬勍闻言呵呵笑起来,第一次觉得这人还是蛮有意思的,便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活不久?”
“造孽太多?”乔谨言淡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莫冬勍恨不能拍大腿,太厉害了,知道他要埋汰他,他乐道:“就是这个理,你早些年造孽太多,减了阳寿,要么就是你顾家人造孽太多你一个人都承受了。不过你也别担心,让后多行善,钱多的话多捐点出去,还是有的救的。”
这越扯越荒诞了,乔谨言淡笑,莫冬勍无非是占有欲强,对他和凌婉的七年婚姻耿耿于怀,这一点他就不如阿锁了,阿锁几乎是提都没有提他和凌婉的婚姻,甚至和凌婉成了好朋友,可见男人小心眼起来时是比女人还要小气的。
乔谨言淡淡地说道:“你该感谢我娶了婉儿,那几年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加上流言蜚语多,嫁到顾家后,她才开始忙碌自己的事业,成就了今日的凌婉。你更应该感谢我对她不闻不问,否则我们生出了感情,哪里还轮得到你来娶她?”
凌婉的一切都是他的财力在背后支持的,事业和婚姻,是他培养了一个绝佳的世族的媳妇,不过现在被莫冬勍捡了便宜了。
莫冬勍也无话可说,他走的那几年,要不是有乔谨言照拂,婉儿没准就被家里逼婚,随随便便嫁了什么屌丝男或者糟老头了,那时被岁月折磨的一塌糊涂,就算他肯回头,依照婉儿的傲气也无法回头的。
“你就算想来挖墙脚也没那个实力,再说了,你如今不也有了妻女,我觉得乔家那小姑娘就很不错,能娶到她你也算是赚到了。”莫冬勍不屑地说道。
乔谨言淡笑,看向坐在沙发上跟着凌婉交谈,淡笑如花的女子,嘴角含笑,柔软而富有情感地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呢。”
如此一来,莫冬勍反而有些释怀了,乔谨言这一副深情,再也容不下他人的模样,倒让他有些敬佩,他早些年也是荒唐过的,可听婉儿说,顾家这位常年严谨自律,洁身自爱,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有些难得了。
莫冬勍看着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小女人,昔年土匪海盗的煞气都被磨得不剩点滴,低低地笑道:“我们这也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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