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了,阿锁不在乎这些的。”
“礼不可废。这红玉镯子是我早些年得到的宝贝,一直没舍得拿出来,如今我也老了,这东西自然要传长孙的。”老爷子打开檀木盒子,摸着里面红如血的玉镯,果真是好东西,那色泽艳如晚霞,流光溢彩,不是一般的东西。
乔谨言手下,说道:“我代阿锁谢谢爷爷。”
老爷子微笑,说道:“带着这孩子去把眼睛治好,再回来,至于你母亲那里有我和柏林,你也不用太操心,她终究会治好病,接受你们的。”
“母亲就麻烦您了。”乔谨言临走在即,也是有些不舍呢,他一贯性格内向,情感不外露,此时却是绕过桌子,走上前去抱住了老爷子有些干瘦的身子,微微哽咽道:“是我不孝,我应该留在您身边照顾您的。”
老爷子见这个内敛的长孙居然这样,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许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爱地说道:“去吧,顾家绑住了你这些年,你也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后来发觉你说的是对的,早些年是我太固执,如今时代不一样了,顾家也今时不同往日,我们都应该向前看,走出自己的路,不要被家族束缚了。”
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能想开,着实令乔谨言有些惊异。顾家最引以为豪的便是过去的荣耀,让顾家人抛弃那些荣光承认家族有败落之相,然后重新开始,是有难度的。
“恩,我走了,您要记得注意身体,不要半夜给小烨说故事,早些休息,我会时常打电话回来。”乔谨言叮嘱道。
老爷子点头,说道:“去吧,如今倒是变得唠叨了,娶了乔家那丫头就记得好好待她,她眼睛看不见了,心里总是害怕的。”
乔谨言点头,心里有些伤感,他是愿意一直照顾阿锁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乔锁等了许久,才听见乔谨言出来的声音,老爷子继续跟小乔安玩去了,乔谨言握住她的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入她的手腕,低低地说道:“这玉镯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乔锁看不见,但是摸着手腕上触感冰凉的玉镯,知道老爷子收藏的东西是极好的,微微一笑,说道:“谢谢。”
乔谨言抱了抱她,低低地笑道:“傻丫头。”
乔锁微笑,在他心中,一直是认为她又傻又笨的,可是多年来不离不弃。
乔锁听着老爷子和乔安玩耍的声音,想到了什么,低低地问道:“他们不知道你的病吗?”
乔谨言摇了摇头,低低地说道:“这事就柏林一人知道,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住打击,母亲精神状态也不好,爷爷以为我是陪你去瑞士看眼睛的。”
乔锁闻言,低低一叹,摸到他的脸,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说道:“大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怕。”
乔谨言浅笑,内心欢喜而温暖,许久,柔软的沙哑地说道:“有阿锁在我身边,大哥什么都不怕的。”
六月中旬,乔谨言带着乔锁、乔安前往瑞士,七月七,乔臻结婚。
昔年鼎盛一时的乔家人去楼空,一把铁锁锁住了带有无数回忆的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