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到那时候,我们就是一群可有可无的人,你还想别人尊重你?”
那人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心头一片凉意,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如今杨玄肯定不敢一次性将我们铲除,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而他若想扳倒刘全,肯定要将哗变一事全部推到他头上,但上报军部他也逃不了责任,肯定会挨处分,倒时候也会有新的校尉下来,应该是实干派,否则镇不住局面,到时候我们就效忠于他,名正言顺不说,还可以牵制杨玄。”
巴建春心头一片清晰,对前景也愈发乐观,正说着忽然听的巷子深处一阵响动。
那地窖一般的大门打开,露出正午的阳光,十几人从中罗贯而入,端着丰盛的饭食,远远就能闻见一阵肉香,待走进之后,阎江吩咐身后之人将大门从里面锁上,而后让近侍第二伍士卒将饭菜给人一一送了过去,他也不端什么架子,走到牢门前预先搭设好的桌案前坐下,点上灯铺开纸,又打开一盒鲜红的印泥。
“说罢,这次哗变的主使是谁?”阎江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巴建春从门缝中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烧鸡、牛肉,愈发笃定了自己的推测,杨玄肯定是要依仗自己,不过是暂时而已,他嘴角露出一丝细不可查的笑容,觉得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预判发展,心头一丝骄狂便无意间流露了出来,听见阎江问话,也不回答,捻起两片牛肉放进嘴里,细细嚼烂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始交代,倒没有隐瞒什么,将刘全如何指使,何人传话,什么内容,什么时间都一一说了。
阎江审视一遍,觉得自己所书无任何纰漏之后,便让众人逐一不漏的签了名、摁上了指印,因为有巴建春先前那自作聪明的揣测,众人没有任何抵抗,整个过程十分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甚至出于憎恶,还将刘全这些年所有老底都给揭露了,活脱脱的给他塑造成了一个人渣。
除此之外,阎江又询问了一些有关外作战的细节,诸如遭遇、地形,这些人都是鹰眼卫将领一层,精通于活命必然有些本事,知晓不少有用的信息,对杨玄今后行军作战有着莫大的帮主。
巴建春也不知道在此关头阎江问这些有何意义,但对方态度温和,并无打骂,他也就爽快的交代了。
所需知道的一切都逐渐有了眉目,阎江将桌上秘密麻麻几页纸外加三幅草图收好,又让手下士卒将餐具带走,便准备离开,并未多说什么,弄得巴建春心头一片狐疑,赶紧上前问道。
“大人,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虽然没给众人用刑,但这大牢环境实在难受,巴建春是一刻也不想多呆,此人也算是一个心机深沉且能屈能伸之辈,身为千夫长对阎江竟然恭敬有加,虽然只是形式上而已。
阎江将那纸墨叠好放入怀中,扭过头随和的笑了笑,说道:“等大人明日去中营请示了命令,你们自然就可以出来了,不必着急,今日你们就好好歇歇吧。”
这么一说巴建春也就放心,看着阎江离开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阴沉道:“今日且由你耀武扬威一阵,待到来日新任校尉下来,杨玄也就是个摆设,出关之后,还不揉捏死你,跟我在这得瑟。”
对于身后传来的唾骂,阎江并不知道,也不在乎,出了阴暗的地牢,将怀里的纸墨拿了出来,摊开之后在阳光下看了看,确定自己方才两份内容不同的供词都盖上手印签了名之后才露出一丝笑容来,方才阎江借故询问关外事情,挤着世间又写了另外一份供词,牢中黑暗,拿与众人签字画押也没人注意。
领着人手直接回了营部,阎江将东西交给了正在房中练拳的杨玄,与他低声交代一番便出去了。
一日时间眨眼而逝,纵然牢中浑浑噩噩不知天日也不是太过难熬,何况这两天中伙食待遇极好,众人倒也过得即为舒坦,到中午时间,果有一群士卒前来押解,只是出得牢中仍没有解开锁链,而那押解的一队人马也是剑拔弩张一片严肃。巴建春出了牢中,先是情不自禁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间空气,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抬眼看去,只见前面校场之上站着一列手持马刀的士卒,不多不少正好十七人。
刀身云纹流转,散发出一阵冷冽的寒意,霎时间让众人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