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四周,十二行一千二百人马整齐罗列,突然见着这几人被押上来,也出现了短暂的骚乱,不过如今编制被打乱,纵有一些人是这几人手下,可分散穿插过后根本凝聚不起反抗的力量,只能在旁眼巴巴的看着。
“这是什么意思,杨玄不是说过今日放我等出狱吗?”巴建春面色潮红,似要抗争,可扭头一看,身后十几人皆是面如土色,而今又被铁链锁着,总有滔天本事恐怕也没挣扎的余地,只能破口大骂:“食言,杨玄你竟然食言,必然不得好死!兄弟们,这杨玄奸恶狡诈,不要被他蛊惑,救我!”
他冲着那人群之中大喊,他在军中四五年,当初随他充军更有不少亲朋家眷。
此时振臂一呼,在他看来必然可以搅起一番风雨,却没想到连喊四无声过后,场中仍无动静,目光紧缩环顾一圈,顿时面色大骇,之间原先第二纵编制之中乱七八糟掺杂着一些自己不曾熟悉的面孔,而自己的那些亲信如今稀稀拉拉散的到处都是,最为重要的是,这些人眼神飘忽躲闪,似乎不愿与自己发生接触。
如今杨玄待遇开的极好,三顿有肉天天补食,还是夹杂着珍贵药材炖熬,比地方上那些富绅地主日子都要过的舒坦。而且新上任的军官态度谦和,从不欺压士卒,以人为本、以德服众,众人日子过的滋润,甚至让他们赦罪回家。都没几个人愿意离开。此时除非脑子让驴踢了,才会出来闹事送死。
给自己添堵不说,还会遭众人唾弃。
“完了!”巴建春心头一片凄凉,他想到了该想到了,却没料到杨玄手段更是彻底,直接将编制打乱整编,使得他的影响力当然无存,自然也不存在不能杀他的忌讳了,之前心中骄狂荡然无存,扭过头去。却见负责押解之人正是阎江,再无任何轻视之心,若非被人用刀架着,此时都有跪地求饶之心。连连拱手将铁链子甩的哗哗作响,哭丧着脸道:“大人昨日不是说过,今日放小的们出狱吗?”
阎江如今也是化气一重境界的强者,昨日这巴建春一番低语哪能听不见,此时却也毫无同情可言,面带浅笑的说道:“我可没有食言,这不是放你们出来了吗?”
巴建春不是蠢货,自然听得出他言语中调侃的味道,却提不起任何怒意,因为对方调侃不需要任何代价。而自己性命确是在这场玩笑之中,他继续求饶道:“大人那日可是说过,不追究责任,而且我等也并非主使,这都是刘全的注意,我等只是听命行事,还望大人说说好话,今后唯杨大人马首是瞻。”
“也别说这么多了,你们这些人是什么心思大人还不知道么,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是不识悔改,自误性命而已,怪不得别人。”阎江摇头说道,而后露出一丝笑容,道:“再说。罪状也是你们自己认的。”
巴建春一愣神,不知阎江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昨天交代口供可谓谨小慎微,将能算上杀头的罪名都推到刘全身上了,自己认了什么罪?不过此时却也明白杨玄杀他之心已定,心如死灰,根本无暇多想。
十七人被押到台上,巴建春环手一看确实没有见到刘全,更是狐疑。
点将台上只有杨玄一人,另有参军沈怀静。
“今昨审讯查实,鹰眼卫曾第二纵千夫长巴建春等人心怀不轨、煽动士卒哗变,监军大人仁厚,屡给机会却不知悔悟,羁押其间仍图谋犯上,贼心不死,故上报中营决议,按军法处斩,以儆效尤。”
沈怀静将手中盖着几方大印的公文摊开,不紧不慢的念了起来。
此时他心态转变颇大,却也不是那种是非对错不论、轻重缓急不分的烂好人了,对杨玄这命令也没太多抵制,杀着眼前十七人,可保更多人性命,否则任由这几人流毒不止,到时候继续煽动哗变,恐怕有更多无辜士卒牵扯其中,而且训练整改过程肯定会被耽误,到那时候,死的人当以倍论。
这公文一念出来,那十七人皆是面如土色,而后死命挣扎起来。
“冤枉,此事非我等主使,而是刘全一手策划!”巴建春奋力起身,冲杨玄大声喊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想破坏和谐吗,你们供词之上可写的清清楚楚,还要辩驳不成?”杨玄厉声呵斥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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