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扭捏,半晌,很是害怕地叹了一声,呆呆地望着磨砂玻璃门里面,影影绰绰的,却什么都看不清……
这样干等着,比要他命还难受。
怀里还有她的余温,那样烫……那样烫……
烫得他胸口疼,眼睛疼。
渐渐的,容易冷静下来了,默默地坐在长椅里等待着。像个孩子。
钟情确定他不再闹了,这才走到一边给江逸轩打了个电话,讲一下大概事情,让他在公司那边的事先帮忙顶着,忙完了再过来医院。
老高赶回来时,白辛辛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哦,忘了介绍,那位大姐名叫李碎芳,是老高他母亲老家那边的远房亲戚,三年前来到c市进了高氏私立医院工作,是医院里的名医之一。
这天本不该是她值班的,但老高一通电话过去,她便过来看看是哪个大人物这般轻狂放肆。
然后,见识到了……
确实是脾气不好,急起来完全不是人。==
不过让她惊奇的是,当她从里面出来时,却看到原本把医院弄得鸡飞狗跳的这个男子,坐在长椅上冷静地等待着,完全不是那会看到的疯劲。
见到她出来,男子眼里有了一丝波动。薄唇微张,似乎想要问什么。
李碎芳自然知道他此刻心里想什么,只点点头道,“人没事了,不过还得打个礼拜的点滴。”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她身上的伤虽然都是些外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你要真心疼这女人,可得收敛点这臭脾气,她这体质可经不起你几次折腾的。”
她是看得出容易的心思的。
虽然脾气急了些,但总算是爱妻心切。
谁年轻没几分冲劲呢。,
老高一听说人没事了,那是千万个对她感激流涕:“姑妈啊多谢救命之恩!!”
李碎芳脱了身上的白褂,只利落地一句,加薪。
说完便拎了包回家了。
钟情在旁边环手抱着胸,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眯起眼,十分敬佩的眼神儿。“老高你这姑妈真牛。”
“啊?”
“她骂容易疯狗。”
“⊙﹏⊙!”他没看错吧刚才姑妈是人好好的离开的啊。
“最重要的是,容易没发飙。”
老高继续瞪大双眼。
钟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所以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什么?”
“得让白辛辛以后学着点。”
老高冒出了星星眼。“你是说容大爷吃这一套是吗?”
钟情白他一眼,“当然不是,大姐这次是撞巧碰上容易气昏了头急疯了的时候,你要换是平日里,让大姐吼容易一句试试看,那可不是找死吗?”顿了一顿,解释,“我是说,如果是白辛辛,容易肯定会被她收伏的服服帖帖的。”
这下轮到老高翻白眼了,一脸不屑地就要进去看人,“白辛辛这傻女人会对容易发脾气,还吼他?钟情你真是想太多了!”
钟情笑眯眯地跟上去,“那就拭目以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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