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医生要跳脚了,“妈的容易他有病啊,这事还能怨我!我跟你说钟情他肯定又虐他女人了!白辛辛那柔弱的体质压根就经不起他吓,更别说虐待了!”
“行了行了,你先别急着洗清白,赶紧想个办法拦住这家伙啊!我现在都不敢靠近这个……疯子……”
高医生也急了,“我现在不在c市啊,”眼珠子急急一转,“这样,我给人打个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于是,五分钟后……
一道比容大爷还尖锐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了——
“这是谁家病人的家属?跟疯狗似的!”
==钟情倒吸了一口气,好家伙,好胆魄!居然……敢骂她大爷疯狗了………
知道是老高那边叫过来的帮手,连不迭跑过去赔笑,“我家的我家的,他心情不好!”
容易怒瞪着眼前这个骂人的大姐,掀眉:“你谁!把高谦光叫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他!”
大姐只是冷冷地瞥他一眼,视线又落在他怀里昏迷的女人身上,顿时柳眉一挑,大嗓门喊了人推车床过来,然后冲容易喝斥:“还不把人放下!”
容易瞪大眼,呼哧呼哧的喘,桃花目里充满不可置信。显然平生还没被人这么吼过,一下子就给怔住了。
大姐却不受他这迷倒众生的桃花眼诱|惑,冷哼道:“要是不想这女人死,你就赶紧把人放下来,不然你继续像只疯狗一样再去乱犬乱咬,反正医院是小高他家的。”
容易嗫嚅,半晌,竟真的默默地把怀里的妻子放在床|上,轻轻握了握她滚烫的小手,辛辛不怕啊,很快就不难受了……
大姐打掉他的手,还斥:“就知道瞎闹!再晚会脑袋都要烧坏了!”
容易想瞪她又觉得理亏,便悻悻地抽回自己的手,威胁她:“要是我老婆她有个好歹——”
“那你找小高他们家给你陪葬,我可没那个牺牲自我的精神!”说完,大姐让人推床进去,嘭地一声门关上去隔绝了外面。
剩下容易继续睁大眼睛干瞪着里面。
钟情则是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正要坐下来歇会呢,大爷他又不安分了……
这次是整个身体都贴在了门窗上,使劲地想要听到什么。
钟情走过去——==哥,里面隔音的。
容易皱紧了眉,小声低喃——我刚才碰辛辛的手,好烫好烫,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
钟情也皱眉。这个……
容易眉峰一拧:“要不我轰开门进去!”
说着作势要扬腿,钟情噗通一下死死抱住他,大哭——哥!咱安静地等着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容易扭捏,半晌,很是害怕地叹了一声,呆呆地望着磨砂玻璃门里面,影影绰绰的,却什么都看不清……
这样干等着,比要他命还难受。
怀里还有她的余温,那样烫……那样烫……
烫得他胸口疼,眼睛疼。
渐渐的,容易冷静下来了,默默地坐在长椅里等待着。像个孩子。
钟情确定他不再闹了,这才走到一边给江逸轩打了个电话,讲一下大概事情,让他在公司那边的事先帮忙顶着,忙完了再过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