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将白纸黑字摊至自己面前时,连拐个弯都懒得,直截了当的口吻:“签下它,我帮你支付你父亲的医疗费。”
一句话。
强势,不容分说。
白辛辛是迷惑的、不解的。
她不知道容易是什么时候对她有兴趣的,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从未见过他。
而那张协议,却不是做他的情|人之类的。
而是……
她抬头震惊地望住他。
容易坐在她面前,攫住她水润迷亮的眸子不放,音色华丽,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做我容易的女人,只有一种方法。”
他说,“成为容太太。”
恍恍惚惚的签下白辛辛三个字。
白辛辛知道,她终于还是把自己卖了。卖给了这个男人。
终于交上医疗费的那一刻,白辛辛眸光惨淡,萧瑟地开口问他:“为什么是我?”
男人只是不动声色地盯住她,很久以后才眨了眨眼,抬手抚摸她柔顺的发,好一会,才温柔地唤她的名字:“辛辛,只能是你。”
她从来不懂他的温柔情话,他也似乎并不打算让她懂。
最终,父亲还是病逝了。
容易厚葬了父亲。
而她,履行了合约,和他走。
***
这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了。
山上的夜晚很静谧。
月色如水,整座别墅倒映在一面湖上,波光粼粼,水光潋滟的璀璨夺目。
别墅的整体格局是白色的,那是最为干净透澈的一种颜色。
一如房内此时躺在他身下的女子。
一场**散去,人儿浑身上下柔软的没有丝毫的攻击感。
看着她唇上的一片水色,不禁有些动心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唇。
“容易……”白辛辛低声叫他。
声音带着欢爱后的柔软,沙哑。
难得的让他轮廓的线条都柔和下来。更难得柔下声去回应她,“嗯?”
白辛辛红着脸,揣揣的问了他一个问题,并且是快速含糊的把字眼带过去。
被他拖着做了一整夜,白辛辛实在是疲惫得很,但一想起容易没有做安全措施,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他。
然而听到这话的容易却心底冷不防一沉。
盯着她的眼里蕴着一抹深邃的光芒,一时之间,心里头竟有些荒凉。
知道她胆子小,因此尽量不让自己此刻胸腔里那股怒意爆发出来,眨了眨眼眸,半晌才面无表情的闷闷道,“嗯睡吧……”
说完,伸手一捞将女人抱进怀里。夜里,被看不见的脸上,充满阴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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