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尼玛蹲在床尾缱绻着身子窝着,正好成为了君阡的暖脚垫,它闭上眼打了个哈欠,这累死猫的工作真不是猫能做的。正要进入梦乡的白尼玛啧了啧嘴,然后身子在梦中不受控制地飞向空中坠落。
“喵呜!”白尼玛惊恐地睁开眼尖叫,发现自己真的在空中!
“砰”!它落到了言止息的怀里,委屈地呜咽。
“我去!白尼玛我忍了很久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睡在我脚上,脚心很痒好吗!我演的那么投入都被你破坏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君阡坐在床上没好气地冲着白尼玛大叫。
白尼玛幽怨地看了一眼言止息,猫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言止息并不惊奇,只是疼爱道:“醒了,睡得可好?”
君阡的脸“唰”地红了一片,不自觉得便想到那旖旎的场景,“我……没睡……哎?你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跟我在一起就了,脾性也是会传染的。我觉得我的智慧多少回传染一点给你,言止义哪会那么简单就把你放倒。”
君阡“哼”了一声,“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不过你前一句话倒是在理的,人在一起久了会传染,多半你现在越来越不要脸是受我影响的。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嗯?”
君阡看着他,严肃且认真道:“言止义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迟早会知道的,不过他既然知道了你是谁,为何要把你送来这里?”
君阡简略地将菊花台的事说了一遍,言止义还不知道梧桐有言氏皇族的血脉,而她之所以没有昏迷是因为在言止义偷袭她的时候就早有准备。君阡的水性是极好的,在水下潜行闭气能维持很久,所以当时她只是假装自己昏迷了过去。
“原本我是想他以为我会昏迷三天所以将我和天机床弩单独放在一起,我就有机会偷偷地拆卸天机弩的构架,他对我没有戒心,我想逃走也很方便,可他发现了我的身份,居然把我丢到这里想要……”
说着说着就脸上浮起红晕,那般坦诚赤落的和言止息试爱,一旦提起写敏感的词汇就会忍不住羞涩。
无论战场上多豪迈,终究感情上不过是普通的女孩。
她这般害羞看在言止息的眼里,是欢喜和安心。
言止义敢对他的女人动心思,就莫怪他不顾手足之情将最后一点残渣殆尽。
如今君阡的身份被言止义知道,怕是离分别又进了一步。
玄齐国侑京。
“殿下,昭平来信。”
邵奕炆拿着一封完好无缺的信,没有署名。
犹豫,不知佻褚国在玩什么花样,最终却还是拆了开来。
看完信后的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感谢上天,君阡还活着。
“能否查到信是谁寄来的?”
“递信的人已经走了,走前留了一句话。”
邵奕炆睁开眼急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您看了信一定会很高兴,诚王殿下也会高兴的。”
诚王,邵奕勋。
邵奕炆顿时瘫在椅子上,原来,这句话才是重点。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已经阻止不了事态朝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当晚,朝廷向戍守在居忧关的羽战祁发了三道急令命他火速赶往侑京。当晚,羽府的大门被一批禁卫军敲开后便再未打开。
佻褚国昭平。
言太宜侧卧在美人榻上半阖双眼。
“阿洛来了?”
“是。”
“查到了什么消息?”
“回公主,那两个人都是在睿宁王第二次返回汶城一战后同时出现在他身边的,当时君陌受了重伤,被睿宁王所救。我打听了他回国的路线和时间,发现他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来没有丝毫的逗留,根本不可能在途中救人。”
言太宜紧蹙秀丽的双眉,“那这两人?”
“我去了汶城找到了两河爆破战役中的士兵,一个当时在爆破中被吓瘫的士兵说,玄齐军被全灭后,睿宁王风尘仆仆地赶到,在死尸堆中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