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灵机一动道:“想对我下手的人怕是不止一个,我今晚留在这里,大家都会有危险。”
周阳晖知道太宜公主刚才的举动,便也没太在意,向来君阡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只能点头答应。
月明星稀,落玉盘蒙上一层霜冻在华光下氤氲出一道光圈,周围是枯哑的树木,通向尚武院的路上,月光照应着单薄的影子。
三更天,若是平时,早已休息。
君阡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闪电般冲回尚武院。
进入尚武院的大门,与往常的喧嚣截然相反的寂静,只听见风声簌簌,雪落无声。
房门半掩着,君阡轻轻地推开,没有光亮,她却能感受到对面的水芝香味和雅致气息。
“这么晚了,你还在。”君阡轻轻地开口,怕万一言止息睡着了被自己打搅了美梦。
没有回应,他均匀的呼吸像沉睡的婴儿般毫无防备。
君阡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无奈地感叹他睡着了都半开着门,真是不怕着凉。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我在等你回来,就像你祈祷我还没有离开!”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我在等你回来,就像你祈祷我还没有离开!”
黑暗中蹑手蹑脚的君阡冷不丁吓了一跳,“你……不是在说梦话?”
“如果连睡觉都那么清醒,我会活得很累。”言止息的言语中微微有些恼怒,“我不是让你别离开尚武院吗?”
君阡恍若自己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慌忙解释道:“我……只是看大家都去了,我不能一个人留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言止息沉默了许久,重重地叹气道:“遇到麻烦了吧?”
“确实……有那么点……小麻烦。”君阡伸手对着手指比划,极力想要刻画出麻烦非常非常的小,然而心中清楚,那恐怕是个大篓子。
想要瞒过言止息,那简直是个大笑话,君阡无辜地摸摸鼻子,恩,跟言止息学得,讪讪地坐在床沿的一边。
言太宜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怕是言止息早就料到他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安着些什么心思。
言止息早就知道君阡不会乖乖听话,只是最近有些事抽不出身,此刻也便只能无奈道:“你放心,梧桐不会在文绣院不会有事。夜深了,还不休息吗?”
君阡确实很困,可眼前此人如此安然自得地睡在她床上,那原本便狭窄的床榻拥簇得很,怎么都容不下她了。
犹豫半响,突然觉得没有睡绳子的技能真是件忧伤的事。
所幸学生们都没回来,而刘院长平时并不来学生和教员的住处视察,君阡抱着被子觉得随便找一件没人的屋子打盹。
因为赶路太极又被言太宜吓了一顿,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起身便要出去。
刚站起来,腿上关节出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还未站稳的她立刻失去了重心,与其往前摔个狗趴的姿势,还不如摔在床上。
正中某人下怀。那个伸腿绊君阡的某人乐呵呵地敞开怀抱迎接倒下来的女子,学着白尼玛在她的耳髻处蹭了蹭。
女子身上独有的清香和温软涤荡了他匆忙赶来的风尘,散落开来的发丝飘在他脸上,那拥挤的床榻此刻满满地被两人占满,言止息突然觉得,这尚武院的床榻做得是极好的,若是能在小一点,他今晚便忍不住要点个赞了。
“睡觉就睡觉,你不需要那么急着投怀送抱,嗯?”言止息满足地抱着她,全然不顾明明是自己故意绊倒她。
反正,无论在哪里,只要摔倒的时候依然在自己的怀里,只要自己的怀抱足够容纳这江山锦绣和一个她,他才不在乎呢。
他很累,却在到达她是房间呼吸到她身上残留的余香后,那跋山涉水的疲惫便一扫而光。
君阡从不在身上涂抹香料,只是身上那独特的天然之气,在他闻来,便是花海葳蕤馥郁芬芳。
君阡鄙夷地用手肘抵在他一排肋骨处,忍不住重重地一击,黑暗中清脆的一声响,紧接着便是言止息捂着胸口的闷哼。
“你……谋杀亲妻!”
这是反串上瘾的节奏吗?
君阡抛了一个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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