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士兵们似乎对这个人及其服从,巡逻兵们想着大约是军中有高人,也不敢反抗,他看过来时的眼神威严有力,那纤瘦的身材如松竹坚韧,举止间从容有力。久经沙场的士兵们突然安静下来。
很快士兵们打水救火,言止息看着玄齐军有条不紊地将水扑在粮草上,即便销毁不了,粮草受潮不易封存,也是莫大的打击。
是谁下的手?
玄齐军中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不是君阡,不是方刃决,不是梧桐,莫非自己失算了?这样的人出现在敌方军营,为何探子没有来报?此人,不简单!
想着江进九大概已经得手,准备反身回去的言止息猛然间看见一条黑影从他眼前闪过,而那带着面具的人彷佛视而不见。言止息骄傲,却不自负,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这意图引走他的黑影,颇感兴趣。只是紧要关头,他又怎会顾着一时兴致忘了重要的事。轻轻退了几步,从事先安排的出口遁了出去。
明显感到有人跟随着自己,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是江进九,而是方才那一闪即逝的黑影,出了玄齐军的控制范围,言止息便不在那么谨慎,转身负手而立,等待着那个人靠近,像黑夜中的狼王,星光揉碎在他的眸子里,迸射出黯淡天边微红云层般的肃杀之意,手中的剑嗡嗡作响,在黑影停住脚的瞬间出鞘。
他执着宝剑,来者同样蒙着脸,一身夜行衣,手中却没有兵器。言止息便又将剑送入剑鞘,淡淡道:“恭候阁下多时!”
那黑影一晃眼便出现在他背后,掌风排山倒海霍霍冲向他背后,言止息何等敏锐,稍一侧身便躲过攻击,一手招架住对方一手打向那人腹部,那人一蹲一站从下攻击,一不小心掌风从他某处翩然而过。黑衣人愣了一愣,言止息也同样一惊,原本他不想出剑占便宜,只是未料此人出手便是下三路,大有让他断子绝孙之意?一向心高气傲的睿宁王怒了,命根子岂容他人染手,于是下手招招夺命,直奔对方死穴。
黑衣人伸手不凡,动作敏捷,步履轻快灵活踏草无痕,他未下杀手大约是想活捉言止息,只是言止息哪是那么好抓,一时间黑衣人竟落了下风。
言止息伸手触到对方面巾,黑衣人占着身材矮小,趁势撞进他怀里在他片刻的怔忡之际一手拉下了言止息的面纱,而此刻自己的面巾也被他扯掉。
两人突然脱口而出:“原来是你——”
两人突然脱口而出:“原来是你——”
言止息揉了揉鼻尖,杀气全无,反而温和地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君阡瞪了他一眼,嘟哝道:“只准你单身前来,不准我加速追赶?”
“你不是应该盯着卢不押?”言止息找个快干净的地,坐了下来,大有“我不走了我们一起在这谈谈心”的架势。
君阡狠狠地盯着他,看着他的手指了指旁边的地面,勉强坐下,“我为什么一定要盯着他?他能把我的人马安全带到。”
“是吗?”言止息双手插在后脑,望着天上突然消散的红色云霞,“看来你查到了他的身份!”
“干嘛告诉你?”君阡托着下腮,突然间醒悟过来,从地上窜起,“你在我军营里做了什么?”
言止息摊了摊手,无辜道:“做了你想的那样!”
君阡似乎是不大介意,“哦”了一声又坐回原地。
言止息刚看到君阡时便知道了一点,君阡赶到了方刃决的大军中,那么自己的计划大约是失败了,这招骗骗梧桐行,碰上君阡便是行不通的。
也就是说,那粮草堆里的火分明是玄齐军自己人丢的,为的是混淆视听。
真正的粮草,早就被掉包了。
君阡看着言止息淡然的脸色,心中知晓,跟他过招多次,他从不把想法写在脸上,只是脸色越是平静,那心中犹如骤雨瓢泼海啸狂舞。
她刚赶到,听方刃决说言止息到了便知道事有突变,立即准备部署,不料方刃决却说军营里来了个神秘人物,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君阡看到那所谓神秘人之时,心中半是安定半是波澜。
神秘人让方刃决连夜将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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