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蓼斐清的队伍呢?”梧桐一到便毫不忌讳地引起了方刃决的各种吐槽。
方刃决指了指前方。
“糟了!”梧桐大惊之下乱了手脚,原本君阡的军队人数便比较少,分成三份之后也不过每人两万,蓼斐清早先到达了元明县,等到江进九一到便可前后照应两面进攻成包围局势,而君阡和言止息还在路上竞赛,他们一切只能靠自己。蓼斐清对于被擒一事怀恨在心,下手从不心软,他们便是肉夹馍里的肉,等待着被油煎的结局。
梧桐毕竟是从小跟着君阡的,羽战祁在教君阡行军作战时她没少听,跟着君阡那么久,无论哪方面都与君阡有着相似之处,江进九比蓼斐清好对付,于是当机立断道:“江进九还在路上,不日便可到达,蓼斐清一定会固守城池,我们现在立刻返回,中途截杀江进九的队伍!”
那副将突然上前道:“出来时羽将军千叮咛万嘱咐要赶在佻褚军之前到占领元明县,为何此刻不攻城却要返回?”
“蓼斐清占了城池,若是坚决不出战,我们如何在江进九赶到之前拿下它?大军只需向后撤走几里,蓼斐清便无法预测我们的下一步。江进九的军队刚落脚时疲惫,也绝不会想到我们会回头攻打他,此刻我们以逸待劳胜算很大!”梧桐迫切地看着方刃决,希望他发下命令,他是皇上亲封的将军,此刻君阡不在,他的命令才是军队的最高命令。
方刃决一咬牙一狠心,即便被女人骑在头上,也不能不顾众多将士的安慰,梧桐的话没有错,战争只在乎结局而非过程,当即下令全军后撤十里地,埋伏在江进九的必经之地。
“报——睿宁王出现在江进九的军队中!”
“报——睿宁王出现在江进九的军队中!”
什么?!梧桐和方刃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言止息怎么会这么快便出现在前方?尤其是梧桐,她与江进九同时出发,一路上探马没少打探,她确认言止息按正常速度此刻应与君阡不分前后,为何如此神速?
这怪不得言止息,自从砚山出发之后,他便交代了手下无论如何快马加鞭奔赴元明县,而自己则以最快速度先行离去追赶江进九。那日砚山两岸的暗斗,言止息闻到了一丝火药味。他知道君阡此刻无凭无据不能将卢不押就地正法,但她一定会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正好给他创造了契机。即使君阡算到他会立刻离开,也不能留下卢不押孤身一人追赶。
蓼斐清对方刃决,他有十分的把握,可江进九对梧桐,他没有信心。自己的侍卫,江进九脾气时软时躁,遇见从小跟君阡混在一起的梧桐,多加个心眼也不行。蓼斐清提前到达元明县,而江进九则迟了一步,方刃决和梧桐汇合之后必然会合力攻打江进九,所以他必须在这之前追上江进九。
与他所算丝毫不差,当言止息赶上他时,已离元明县不远,飞沙走石飓风狂走,可视范围内的一切影像变得模糊,若是此刻江进九冲进去,正好中了埋伏。
“王爷!”江进九看见如同从天而降般的言止息,一时难掩兴奋,就差没扑倒他怀里。
言止息揉了揉鼻尖,敢扑倒他怀里来的,除了那只现在被某不良少女改名为白尼玛的猫以外,还没出现第二只生物。
黄沙漫漫,吹不进他的帽檐,从一侧飘过,白皙的下颚依旧那么洁净堪比沙漠中的清泉,然而当他伸手握拳的时候,却坚定而果断,沉重的分量,让人无法轻易掷开,“全军听令,原地驻扎,今日不进城!”
江进九慌了,这里濒临乌克拉沙漠,每到晚上风沙狂舞目不能视,此刻不进城更待何时?
言止息淡淡道:“当你面临风暴之时,你的敌人处于同样的困境,只要在他倒下之前你还跪着,那么你便赢了!”
他朝着元明县的方向远眺,不过这几里地,却是步步危机,“他们一定设了陷阱,此时去是自投罗网,阿九,今晚带点人,跟我一起去夜袭敌方军营!”
夜深人静,梧桐担心言止息会趁夜进入,一直没撤军,让方刃决先行回到营地。
月色深幽,几缕被染红的云朵遮住了原本就清冷的孤月,掩去了唯一的光亮,埋伏在狭口旁士兵紧紧盯着前方的动态,梧桐疑云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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