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悦,是横亘在蓉贵妃心中的一根刺,说不得,碰不得。
如香恨恨瞥了眼玉沁,满目俱是恶毒。
玉沁心内冷笑,不介意摘出自己的同时,替一向照顾她的如秀出口气,日后韩玉蓉见着如香,势必会时时想起今日之话,对如香的信任,便也从这一点点疑心开始瓦解吧。
而着桔梗去办的事,似乎也有眉目,玉沁想着,怕不是灵犀宫四大宫女中出的内鬼——近来值夜的,应是如香无疑。
既然不是灵犀宫出了内鬼,那这药包的根源,还要顺着花房那边儿去找。
晚膳后,韩玉蓉并未放行,玉沁只好接替了如秀,为其捏腿捶肩,直到自己腰都要断了,手臂酸的抬不起时,才得了韩玉蓉大赦。
正要回去映月阁,却见内监小牟子抹着汗进来回话,见着玉沁在,打千之后倒也没多顾忌。
玉沁站在门口,并未急着走,听着里间小牟子说话。
原来,是新来的思贵人闹了起来,如今正在秋水居外寻死觅活的。
玉沁外头想了许久,才想起桔梗提过的,那位名叫陶乐思的小贵人,其父不过是军中一员小将,常年在外,只余其母与她在京郊居住,日子也不甚好过。
却没听过,这武将的女儿,竟也爱哭呢。
玉沁笑一笑,并没离去,听着里头韩玉蓉果然暴躁而起,摔碎了什么,碎瓷的声音哗哗作响,玉沁想到在其室内瞧见的那一整套流云栖霞就觉肉疼的紧。
桔梗对于如此明目张胆偷听壁角的行为,依旧做不熟练,且,在韩玉蓉这里尤其惶恐不安,生怕里头突然出来个人,问她主仆偷听之罪!
里间,小牟子绘声绘色,将思贵人如何不满“秋水居”的牌匾,当众大哭,说这“秋水居”莫非是要她“望穿秋水不见君”的意思,越想越悲苦,如今毫无形象地趴在那牌匾之下悲哭狼嚎。
玉沁“扑哧”一乐,忙捂住嘴拉着桔梗跑了出去,等快到映月阁院门口,才“哈哈哈”地叉腰大笑起,“哎哟,笑死我了!那位思贵人可真好玩!”
桔梗黑着张脸,四处张望,生怕淳嫔这张扬的大笑把齐嬷嬷给引来。
“小主,小主,咱们快回去吧。”
玉沁险些笑岔了气,捂着肚子又疼又乐,笑出了泪来才接连“哎哟”地与桔梗道:“不行,我得去秋水居瞅瞅,光听小牟子传信儿就觉得可乐十足,不知那思贵人还会有何等壮举呢——待会儿姐姐势必也会过去,真想看看思贵人会不会把姐姐气死!”
说着便拉着桔梗兴冲冲往秋水居跑去,桔梗如何拉也拉不住了,实在无奈。
小主瞧着娇娇弱弱的,谁知这力气怎这样大!
二人来到秋水居,果见思贵人还在哭,周围围了不少的宫女内监看热闹,想来,也是别处派来的眼线了。
如此,玉沁倒是不好往前凑,拉着桔梗躲在大树后翘首而观。
莫看思贵人矫情娇气的,如今见着人多,也知晓收敛,且也被这阵仗吓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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