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哭只是一时激动,现在想一想,却也觉得不好意思,低头擦泪,还是道:“小主还是不要与贵妃娘娘说吧,这东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毒么?”
“合着你还不知是什么呢,就哭!”玉沁乐了乐,点了点她哭红的鼻尖,道,“姐姐那里,确实不好说。”
若懂药理,那上次韩玉蓉误戴染了麝香之物的楠木珠子时,她就该有所反应,不该再送过去。可她偏偏送了。
如今这药包埋藏极深,不说她是如何知晓的,只说她从里头挖出来,便不能对上次起疹一事自圆其说了。
“也算不上毒,南边的一些铃医——就是走方郎中,背着个药箱,拿着摇铃,专在各处村户间行走的医生,手里的药最是稀奇古怪,可有些却有奇效。”
桔梗听的入神,连泪痕也忘了擦。
玉沁有心将其引为心腹,便也不会藏私,随手替其抹去泪珠子,眉头有些皱:“这药并非毒物,却是一种合成多味草药矿物的奇药。乡间男子劳作,常会伤了腿脚,铃医便以此药麻痹伤患四肢、身体,为其挖骨缝肉。”
桔梗低呼一声,满脸骇色:“那可得多疼!”
玉沁摇头:“那药麻起来,人就不疼的!”
“那可是好药啊,可是,怎放在这花盆子里,贵妃娘娘又无外伤……”桔梗疑惑看着老远那混杂着土色的巴掌大小的布包。
玉沁眉头拧着:“虽能救人,亦能害人——这药外敷,能使身上麻痹无痛感,可若吸入肺腑五脏,天长日久,却能麻痹人的大脑,使得情绪失控,喜怒无常。”
若直接服食,也有致幻之用。玉沁心中凝重,想来,韩玉蓉近来脾气暴躁,也是此物所引?
“失控?喜怒无常?那贵妃娘娘她……”
玉沁点点头,面上情绪有些沉重:“姐姐怕是着了道儿了!我记得我有副瓷枕?”
“是,还放在衣橱里,小主要用?”
“将这包东西放进去,莫要声张,平时注意些,移宫之时也仔细些,咱们将其带过去。”
“小主要留着这害人的东西?”桔梗讶异。
玉沁笑笑:“自然有用,也要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了贵妃。必要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桔梗并没异议,反正是将来之事,只是担忧道:“也不知贵妃娘娘会不会有事,听如秀姐姐的意思,似乎这花也才送来不多久,应该无事吧。”
说着话,便去寻那副瓷枕,打算将东西藏在瓷枕内。那瓷枕有个暗格,用时会放些花瓣草药进去,有些香味,又能提神醒脑,将暗格上瓷片扣住,也能密封,使里头草药、花瓣存放的久些。
玉沁托腮,低眉思量。
这药外敷能麻痹,内服能致幻,可若放于土中,埋起来,既不是外敷,又不是内服,迥于寻常的用法,可见,想出这主意的,也颇通些药理……玉沁越想后背越冷,她想到了令韩玉蓉很是忌惮的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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