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玉沁,并非那等不端庄的女儿家,偏精奇嬷嬷受了蓉贵妃好处,将那些个奇巧之术俱都对玉沁一一面授,叫她哪怕用不熟练,也知其中玄妙。
而往常宫妃头一次侍寝,不是母亲点几句,嬷嬷教一些?偏因着身份家教,教的姐儿们纳闷无知,只知不能失了体统,只往那榻上一躺,便等着完事儿。
如此,上头人儿也不爽,下头人儿不解,彼此不得其中妙趣,俱都忍着过不提。
年轻时还有些娇羞可人的意思在,可这时间一久,侍寝的时候想着满宫的糟心事儿,便是走神,这日子,便更加没趣儿了。
玉沁只道,嬷嬷教的总归无错,她且学了,何时浅吟,何时呜咽,何时紧,又何时松,直搅的楚清帝这般壮年男子,都险些想死在她身上,心中越是欢喜一分。
楚清帝对玉沁,怜有几分,喜又几分,爱么?却不爱的。
只当个玩意儿,小宠,如他与梅贵人一般,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帝王家,知道何为爱么?
问世间情为何物,楚清帝尚且不知。
外头敬事房的监人与嬷嬷候着,等里头动静歇了一歇,便要抬脚往里头来收人,哪料,才歇了几口气儿,里头竟又喘上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哧什么,先退下去吧。
等着里头又歇了一回,等了会儿待进去,那吟声儿又溢,粗喘也蛮有节奏,众人那脸上的惊容可真格的遮掩不去了。
伺候了两代皇帝了,何时见过一位主儿这么迅猛的,头一次侍寝,勾的皇帝天雷地活,接二连三?
纵是先皇宠妃姚氏也没初逢君时就这般啊!
里头直折腾了四五回,楚清帝大展了雄风,可把韩玉沁折腾去了半条命,被嬷嬷们换好了衣裳,叫内监送回灵犀宫时,双腿已经软的走不动道儿,双眼眯着睁不开,更是满目春情,颊边俱是妩媚,好个“侍儿扶起娇无力”。
这敬事房虽总得了灵犀宫的好处,可如今淳嫔主子的异况他们也不好藏着掖着。各宫俱都派了探子,在敬事房候着,等听这淳嫔“头一夜”是好儿是赖呢。
两头得些好处,便把灵犀宫也卖了,没到第二日,这阖宫嫔妃的心里,可都埋上了根刺,甭说夜里睡好睡不好,听了消息时,打奴骂婢的就少不了!
楚清帝是吃的饱食餍足,一觉醒来却是悔了——他怎就一时克制不住,将韩玉沁直接推到了风口浪尖呢。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了那愁的,自然也有欢喜的。
蓉贵妃……自然发了醋性,可这灵犀宫上下,此刻可没有不为淳嫔主子祝祷的。
各人有各人的福缘,偏淳嫔口碑一向很好。桔梗那几位姐姐,也不欺负小宫人,不似“如”字辈儿的姐姐们,全跟山似得压着你。
又因淳嫔开口救过阖宫诸多宫人,大家也多心存一善,比之贵妃,倒更是希望淳嫔能很得些圣眷来。
映月阁的众人,自不消说的了,自瞧了淳嫔被送回来时的样儿,便都抿了嘴,红了脸偷笑,很为淳嫔欣喜一回。
妃嫔蒙宠,第二日须得到皇后那里点个卯,请个安。
玉沁回来就睡死过去,身子还是桔梗几个帮着拾掇干净的,因乾清宫那里记了“予留”,下头还未待清理干净呢,半大的丫头们,哪个不害臊。这些事儿,当初夏嬷嬷与齐嬷嬷也没少教过,大家默不作声也就过去了。
岂料,这第二日的请安一事儿,俱都犯了难。
玉沁累得浑身又疼又酸,腰肢连吸气都疼,那脸色也不是很好——头一次就折腾的这么狠,哪有个好儿的。
唬得过来面授机宜的蓉贵妃也不敢如何说她,醋味儿也淡了许多,忙拉了夏嬷嬷替玉沁上妆遮掩三分。不好顶着眼下的青紫见人。
待得梳洗打扮好,玉沁萎着个身子才要走,众人少不得再叫她多多忍耐。
玉沁看着镜子里,她那菜色的脸,直骂精奇嬷嬷骗人,谁说侍寝之后,这肌肤更胜往昔千百倍的?亏她昨夜还那般卖力气,这真是何处说理去?
再瞧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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