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些人又会不会对她杀人灭口?
忽而,韩玉沁心中豁然开朗,若那些人要杀人灭口,她就不会只有碰伤额头这种小伤了。
而且,以韩玉蓉很能折腾的性子,这事儿若闹腾开来,大肆传扬她昨儿个遇袭之事,也没灵犀宫的什么好儿就是了。
“姐姐,倒是我自己摔伤的——我见着桔梗去了许久未回,怕不是没寻到宫人,就是迷了路。我自己在那处也有些怕呢,就寻了出来,谁知道不小心绊了一脚,栽在了哪里,就这样了。”
韩玉蓉自然不屑她这样蠢笨的行径,又恼怒她出个门回回都惹事,害的她在泰安宫里都被人嘲笑,当下,自然没什么好话,句句戳着人心窝子骂,连边儿上泽兰、兰草两个都听不下去,脸憋得通红。
与刁钻难伺候的蓉贵妃比起来,她们还是更喜欢娇憨亲和的韩才人多一些。
而重华宫里,也并未因着皇上好容易驾临一趟,就多光风霁月,反倒愁云惨雾更多了些。
原来,昨儿晚上皇上与皇后歇息之后,付公公还进来禀了一次话,说是灵犀宫新来的韩才人在外头摔伤了头,被顺妃那边儿抬了回去。
当下,皇上竟也没理会皇后的情绪,草草换了衣裳就回了乾清宫。后半夜里,听说皇上到底还是召幸了顺妃娘娘。
皇后倒是没什么表示,一如既往地诵读经书,竟……一夜未曾合眼。倒是碧桃几个,恨不得撕烂了灵犀宫那对儿姐妹的脸蛋儿,看怎就那么厚颜无耻,还有那顺妃,沉寂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要出山啦?!
一个个的狐媚妖精!
她们骂的难听,却也只敢私底下这样,若叫皇后知晓,头一个不饶。
却说回了乾清宫的楚清帝,又哪里有心思召幸,不过是派了逸然做些小事,都出了幺蛾子,心中火气更胜才是真。
逸然也是冤枉,事情办妥,却横插一杠子,闯出来个韩才人,杀又不好杀,既是对方没见真切,便就弄了个小伤,扔在了甬道上,等着人发现。
谁叫韩尚书如今尚得皇上重用,且蓉贵妃那人最能无事生非,若把她好好安排入宫的棋子给废了,不定会搅得后宫闹腾上多少日子呢。
逸然如此想,险险放过了韩玉沁一命,可却令楚清帝很不开心,对韩玉沁也惦记上了,心想这孩子看上去柔柔静静,却真是哪里出事都有她。
又想着这样从重华宫里出来,未免小题大做,到底把顺妃找了来,说了说话,二人便就寝了。
这事,第二日便传的沸沸扬扬,认定韩玉沁很得圣心,只磕伤了头,叫把皇上从皇后那里拉了出来,又抬举了帮衬了她一把的顺妃娘娘,是以,韩玉沁的人气可谓甚嚣尘上。
韩玉蓉借着此事,又扳倒皇后一局,很是得意,也不管将养身子,得意地前往泰安宫与太后说话去了。
如今皇后不理事,宫妃们多往太后那里聚齐,说说笑笑,也正合了如今蓉贵妃去显摆得瑟的心意。
韩玉沁求了韩玉蓉,到底保下了桔梗,忍着头疼,起身用过午膳,便前往桔梗那里瞧她。
如悦自从得了皇上一幸,便被扔在了脑后,虽有皇后娘娘抬举,可实在是招了韩玉蓉的眼,这几天有事没事就把这位悦更衣拉过去,日日掌嘴辱骂,瞧得齐嬷嬷都皱了眉头,可也劝不了。
韩玉沁摇头苦叹,韩玉蓉这样性子,于她来说,不知是幸是不幸啊。
靠在窗边矮榻上想着灵犀宫种种,慢慢,竟是打起了瞌睡,想是昨晚上折腾的一宿,又刚喝了药,这困劲儿一上来,人就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