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不定老底真的就被他套出去,他虽然知道我是旱魃,但他未必就知道我来自一个与这个空间并行的未知世界,这是我的底线,就算酒醉之时我也不相信我会和一个“陌生人”大喇喇说出来。
易钧容谑笑:“攀不起?我看你是瞧不起!”
这话可有些重了,再怎么说,易钧容现在是一国之主,他自己或许觉得没什么,但这话听在有心之人耳里,那我这条小命……
寻思着要不要给易钧容跪下求他别再说这些耸人听闻的话,伴随着幽静的月光,易钧容的声音又次幽幽传来:“我知道你不信任我,相同的,我也不信任你,所以你我二人无法做到推心置腹,这不要紧,以后时间还长,咱们彼此可以慢慢了解。”
“这个……”我有些无语,怎么听易钧容的语气这般奇怪,还“以后时间还长”?“慢慢了解”?我与他有什么可互相了解的?我说:“既然是安青系与你交换条件将我引入浴春园,那你知道他的目的吗?”
易钧容摇摇头:“他告诉我你是妖精。”说这话时,他的嘴角又勾起他招牌似的妖孽笑容。
忍不住我就想呛他:“我看你才是妖精。”
易钧容无辜地挑眉:“我说的是真的,他若不说你是妖精,我当时也不会真的与他交换条件,毕竟,没有他,我就不一定得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那你还说是他告知你我是旱魃?”我是彻底被易钧容绕糊涂鸟,都说君心难测,和易钧容交谈,我是深刻体会到了此点。
易钧容笑笑:“我是事后听他提起,不过在此之前,你醉酒时已经隐约的向我吐露了你的身份”顿了顿“其实说起来咱们的身份相当,如若我们在一起,朝中大臣必定不会反对。”
终于模糊地捕捉到了易钧容说话的要点,我缓缓侧头看他:“你刚刚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在一起……
不要怪我想歪,因为易钧容本来就是歪的。咳咳,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yd捏。
易钧容说:“时朝堂未稳,我根本无暇分心,后宫管理愈见涣散,最是需要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据说你所在的黑暗之城最近也遇到了隐藏的危机,不如咱们将就一下,这对我们两国发展可都是无往不利的事。”挑着眉角,勾着唇角,某只妖孽在勾引我,**裸的勾引。
“呵呵——呵呵——呵呵——”我不住的干笑“易钧容,你是不是被权利冲昏了头脑,连这种脑残的事情都能想得出来!”还将就一下?我呸!
“我觉得不错”易钧容又次侧身伏低头,直把我逼至退无可退,他用极为魅惑的语调和我说道:“不如……今晚咱们就成百年之好?”
一掌推在他胸口,我沉怒道:“易钧容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一个皇上该说出的话吗?这明明就是个流氓!死流氓!!
保持着如此威压直过去半盏茶的时间,我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易钧容倏尔一笑,爽朗的笑声从他的胸腔发出,同时将几乎快压到我身上的身体坐直,顺手将就要躺在池边的我拉坐起来:“我没有开玩笑,不过我也不会勉强你,我知道我不爱你,但这世间,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个与自己有着相似命运的喜欢的人……你向往〖自〗由的生活,这宫中太枯燥太窒闷太无趣,处处都是危机,处处都是算计……你不会喜欢,我也不会将这些沉重的东西附加到你的身上……”
“你不喜欢做皇帝……”淡淡的,并不是疑问,因为在易钧容谈及〖自〗由时,他眼中的向往骗不了我。“既然这么委屈,为何还要费尽心机得到那把冰冷的椅子?别说你是为了好玩。”从前的钧王爷确实玩世不恭,但那把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龙椅,不是谁玩玩就能得到的。
“确实”易钧容说“曾经觉得世间所有人都对自己俯首称臣是件很好玩的事,所以在先皇属意我为下一任皇帝时,我抱着好奇心态决定玩玩,不过……这过程除了残酷和血腥,毫无可玩之处”漫勾嘴角“……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
我点点头:“十分满意!”满意你个大头鬼,不开玩笑你能死!?
两人又在小池边做了一会儿,夜里的山风变得有些凛冽,在我第三次因为寒冷打了个哆嗦后,某妖孽皇上终于大赦,命一直远远等着的小太监先行送我回山下的宫殿休息,自有人去和禾契笙说明情况。我也不推辞,毕竟,我现在这副模样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