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契笙?不,直觉告诉我不是他。
以为易钧容不会回答,但在他见了我的满脸急切后,他想了想,而后坦白道:“当日倾城雅悦与你偶遇,只是觉得你很有趣,而且受了禾契笙的托付,在赌桌上故意与你为难,不过……你处理得很好。”说到这,易钧容不由轻笑。
我眯了眯眼睛,将胳膊从他的禁制中挣脱出来,抱着膝盖调整坐姿:“说重点!”
易钧容瞥了我一眼,眼神凌厉,似在警告我的无理,他说:“最初只是想逗逗你,但随着你的名气一日胜过一日,有个人突然找上了我……当时我的处境很不明朗,虽然先皇将皇位属意于我,但朝臣大部分并不站在我的阵营,所以我很需要这个人的帮助,而这个人开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就是把你引入浴春园。”
我以为听到易钧容这一番话会很惊讶,毕竟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可是不知为何,我却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或许……是因为早就预料到事情的经过,所以才没有听到真相后的震撼。
抿了抿唇,我说:“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易钧容答道:“安青系。”
“安……安青系……”
早就怀疑他了不是吗?只是碍于易初莲和禾契笙的说法,我刻意将安青系的嫌疑洗脱掉,他与他,是那般的相像,虽然容貌不同,但那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他从未掩饰过他的锋芒,他早就对我跃跃欲试。只是被身边的人所惑,我不愿去相信我的直觉。
可是……易初莲和禾契笙为什么要对我隐瞒?难道还是我想多了,安青系根本不是……
我说:“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你做交易。难道你就不怀疑他心怀不轨么?特别当时我身处倾城雅悦,禾契笙显然也是你的狗腿子,你就不怕招惹了禾契笙。他反咬你一。?”咄咄逼人,一时间。我也不明白为何满心怒火,不过如果禾契笙知道我背后这么说他……他还不咬死我。
“有利益可循,而且还是如此简单的条件,我何苦计较那么多,人都是自私的。”
是啊,人都是自私的……但老子心里还是难受!
我说:“你就不怕按照安青系的要求把我带到浴春园后,他……”伤害我吗?
最后四个字我没有质问出口。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毫无立场问出这句话,因为从一开始,我和易钧容就不是朋友,他的接近,都是有目的的。一刹,心情失落到了极点,我讨厌这种被欺骗的感觉!
即使我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凭借易钧容的头脑,他也明白我的心思。浅笑一声,他说:“当时我和你的交情不算深,只是真正见你带入浴春园的那晚,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斜着眼睛瞪他:“咱们伟大的皇上还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火药味十足。如果易钧容再惹我不高兴,我绝对扯下安全栓把他炸飞。
易钧容侧身府头,朝着我露出魅惑众生一笑,立刻,我的沉浸在夜色中的双目就被他闪瞎了。侧后方仰了仰身体,与他维持在一定的距离,他缓缓开口:“没想到,赌技惊动整个晷宫国的陶爷居然是女人,你知道我当时有何种想法吗?”
看到他一副坏坏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连忙插口道:“你有什么想法与我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我也不想听。”哼,绝对把你的恶趣味扼杀在摇篮之中!
易钧容悻悻:“真是无趣的女人,若是换做其他女人,我只对她们这么一笑,都不用我说什么就会扑上来一群。”收敛笑容,直起腰身,坐回原处。
眉角抽搐:“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跟铺天盖地的蝗灾一样么?”不得不说,我确实很想扑倒易钧容,不过那得是在我是男人的情况下。
望着池水里那轮随着水波微微荡漾着的明月,易钧容神情蓦地萧索,好似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寂寞正笼罩在他的身周。
是不是我的话说的太严重伤了他?我如此想着,想着要不要和他道歉,在几番思量之后,我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就听易钧容怅然一叹,他道:“其实咱们很相似,都是被命运束缚的人。”
皱了皱眉,我不悦道:“谁和你是‘咱们”我可攀不起皇上您。”天,别开玩笑了,我要是真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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