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学着刚刚禾契笙的样子嘴角抽搐,我隐在白色手帕下的声音略显窒闷。我说:“王爷请放心,陶某只是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过敏而已!”
易钧容假作释然地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暗暗翻了个白眼,我向禾契笙和易钧容抱拳道:“在下身体不适,城主和王爷还有要事要商量,陶某就不打扰了。”说着也不等禾契笙允许,已掠过易钧容向珠帘走去。
然与易钧容擦肩之际,手腕却突地被他捉住,挑逗地揉了两下,易钧容向我靠近,呼吸吹拂在耳边,他轻如耳语道:“听说明天陶陶的纸牌计划就要正式实施了,为了对此表示庆贺,我可是在浴春园摆下宴席,禾城主已经答应去了,陶陶,你可不能不给面子。”语罢又不要脸的朝着人家耳朵里吹热气。
我止不住心肝儿肺一阵乱抖,斜眼看看禾契笙,见他并未对易钧容的话表示异议,只得颓丧地点头道:“好吧。”老板都去了,小秘能不去?
如此易钧容才放开钳制在我手腕上的手,我立即飞也似的逃出赌坊,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才心有余悸地把脸上那方白色丝帕拿下来。
丝帕……还是白色的,透明度可想而知,究竟能不能瞒过易钧容还真是不好说,不过他当场没有把我抓包就说明他并未对我产生怀疑,就算是怀疑,他不拆穿我看来他还是心有顾忌。
暂时撇开这些烦恼,我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有大床睡,有精美的食物吃,还有质地上乘的花衣服穿。最最重要的是一个月还能拿一千两的工钱,这等好事还真是千载难寻,睡觉都能乐出泡泡来。不过……凡事都有物极必反的时候,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都被我遇到了,是不是也太……太……好吧,我自己刚刚都说物极必反了。就我那差点死翘翘的遭遇。上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遇来补偿我也是应该的。
阿贵精神很好的战胜了睡前所有烦恼,一夜无梦,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早早来到倾城雅悦来施行我的纸牌计划。
其实由于一个月里我把该教给徐轮的技巧都教给他了。所以我今天就只负责监督,而下场坐庄一事根本不用我亲自来,徐轮一人就够了。徐轮人看起来属于憨直的那种。但实际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人也还算聪明,所以我一教就会。他之前之所以只输不赢,估摸着与他的浮躁性子分不开,再者也是他时运不济,只期望从今以后,他那出门踩狗x的运气能好一点。
我主要就是来镇镇场,以防有绝世高手存在,不过我认为这纯属多此一举。就咱这牌技,倾晷宫国全国也找不出一个会的。当然,除非还有与我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书书屋最快更新)。
幸好穿越的几率小之又小,要是真像某某书里说的穿越已成为潮流,那时空隧道里还不挤爆了?不过……偶好像不是从时空隧道里过来的,那是从哪里过来的……呃……这个话题以后再讨论。
总之有徐轮在我就轻松了,可以随意到后堂里去喝茶聊天,当然,是看着禾契笙喝茶与易钧容聊天。
自从昨晚的见面以后,今早再见易钧容的时候,总觉得他的目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且那诡异的光芒通常都是他的目光在转到我的身上时才会爆射出来,特别是在盯着我那两撇新的八字胡时,目光更是深邃难懂,弄得我心中毛毛的,一个上午都躲在禾契笙后面给他捏肩膀揉后背,偶尔小受伙计们进来向禾契笙报告赌坊内的景况,看到我和禾契笙那紧贴的暧昧样子,眼中就会出现讳莫如深的波纹,之后很快的,整个倾城雅悦以及倾城雅悦的左邻右舍甚至是北旻城的百姓,都知道我和禾契笙有一腿,谣言……就这么飞了出去。
禾契笙和易钧容二人的关系更加融洽,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前禾契笙一直反感易钧容成天赖在倾城雅悦的后堂,但自从昨晚他们商量过皇家经营许可权后,今天再看禾契笙对待易钧容的态度,明显好转许多,而且……
“陶爷,去给钧王爷煮杯茶,钧王爷,你还没喝过陶爷他煮的的茶吧,那可真是当世一流。”禾契笙吩咐我之后,和善地在易钧容面前对我煮茶技艺大家赞赏。
我煮茶的技艺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动不动就煮糊了,这显然是禾契笙看易钧容对我有不明意图,为易钧容创造和我相处的机会,他……他这是要把我卖了呀。
心中正把禾契笙祖宗十八代从坟包里刨出来挨个臭骂,就听前方易钧容夸张的惊叹道:“哦?没想到陶陶那双手不仅模样好看,还是一双巧手呢,不知这茶如何好喝法,陶陶,您就屈尊给我煮一杯?”
煮煮煮,煮你老母!
低头瞅了眼被我捏着肩膀捏得正舒服的禾契笙,又看了看不远处安坐在藤椅里的易钧容,有钱人的游戏,我一穷二白的根本跟他们玩不转,到得最后,只有被出卖的份儿。
无力点头,我低低道:“ok!”继而把手离开禾契笙的肩膀,朝着一直被安放在后堂角落里的小火炉走去。
禾契笙和易钧容均向我不可查见地瞥了一眼,很明显没有听明白我口中的“ok”是啥意思,不过看我走向火炉,也便明了我正在遵从禾契笙的命令要给易钧容煮茶,遂二人无话,仍各自恢复了刚才的状态。
春夏之交,晚上还可以,白天里温度已经很高,我还要装男人里三层外三层套了好些衣服,面前再燃个小火炉,从前还觉得围炉而坐有多惬意,现在看来……抹了把汗,谁叫老子现在是穷人呢?为了以后能开府立业养小倌,我忍了!
这次煮茶我煮得极为认真,因为明白如果不认真很有可能返工。一遍又一遍的煮茶是不怎么费事,可到时候我还不得被闷出一身的痱子?
正自认真的看着火候的时候,突听易钧容从高坐上发出一声轻疑:“诶?陶陶,你昨晚不是说吃东西过敏起疹子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我心顿时被揪紧,怔愣半秒。随即点头道:“好了。只是过敏而已,不再接触过敏源也就没事了。”天知道我曾经因为气候过敏全身红包包七八天才下去,不过看易钧容那样子也不像要深究的样子,就骗骗他吧。
易钧容看似了然的点头。眼中并未信真,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道:“不知陶陶是吃什么过敏。以后我可要注意些了。”
不止是我,连禾契笙都从案牍之上拔起脑袋,看了看易钧容。随即才又沉浸在他那好像永远也没有忙完一刻的工作之中。
我愣了愣,觉得易钧容这句话颇有深意,但也不敢胡乱猜测,只是说道:“这些都是陶某的小事,哪有让王爷注意的道理?陶某在此先谢过王爷了。”这人怎么如此以自己为中心,我答应他叫我陶陶了吗?我现在是个男人呐,这么女气幼稚的名字。被人听见我怎么自处?
易钧容眼角莫名阴暗下去,但脸上妖孽的笑容不减。他说:“看来陶陶一直未把我易钧容当做自己人,哦不,不仅没有当做自己人,更加的没放在眼里过,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语气里竟有些怅然,说完便一瞬不瞬朝我看来。
不自在地同他别开视线,正巧茶已煮好,所以径自将茶倒入杯中,凝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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